心裏不是沒有絲毫的感情,自己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也不是已經完全的忘記了過去。隻是,此情此景,縱使再過心痛,也早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就這樣過去吧,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啊啊啊啊啊……”似乎完全沒有清醒過來,抓緊陸清離的肩膀,在席慕堯還要說些什麼話的時候,耳邊卻響起了一聲尖叫聲,分貝就快要震破兩人的耳膜了。
席慕堯轉身,就看到了渾身顫抖的汪媛昉,滿臉通紅的看著兩人。
似乎是這一聲尖叫拉回了席慕堯,猛然放開了陸清離,快步走到了病床前。俯身看著汪媛昉:“媛昉你沒事吧?”
或許是這一聲喊叫,一下子拉回了席慕堯的責任心。陸清離終於可以喘口氣,身後輕拍著自己的胸口。
“讓她滾!讓她滾!”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汪媛昉的尖叫卻沒有停止下來。大叫著讓陸清離離開。
轉頭看向陸清離,席慕堯的目光有些猶豫。
陸清離冷笑一聲,轉身,拉門。
與此同時,門被打開,兩個護士推著一個嬰兒車走了進來。車上罩著一個小小的溫室。裏麵赫然躺著一個新出生的嬰兒。不用問,就是席慕堯和汪媛昉的兒子。
“現在可以讓孩子跟父母呆半個小時,媽媽肯定很想見吧。”其中一位護士笑著說道。將嬰兒車推到了病床前。
席慕堯第二次看到這個剛出生的自己的孩子,第一次的時候嬰兒渾身是血,現在已經被洗過澡,幹幹淨淨的。小手小腳不停的亂蹬著,看起來蠻有勁兒的。五官還有些皺皺巴巴的,不過也能夠隱約看得出來秀氣的麵龐。
嬰兒身上的皮膚及其的細膩,好像呈現著半透明的狀態,一根根的血管細細的,卻又看著清清楚楚的。
有些震驚,這就是自己的骨肉,自己的孩子,席慕堯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從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到此刻有些血濃於水的感情。汪媛昉的情緒在看到了自己的兒子之後,馬上穩定了下來。甚至臉上還帶著一絲絲的自己毫不自知的笑意。
之前還有吵架跡象的兩人,此刻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兩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溫室裏的那個小嬰兒看著。一臉神奇的表情。
再次開門,陸清離快步走出了病房。逼迫著不讓自己去想那麼多。一步一步的走在樓道裏,腳步卻是如此的沉重。
早晨的醫院人並不多,尤其是高級病房這區,除了偶爾會有幾個急匆匆的護士走過,空蕩的樓道隻剩下了陸清離的身影。
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陸清離的情緒越來越低落,巨大的難過的情緒一時間籠罩著自己,心微微的刺痛了起來。
好像一瞬間什麼東西被抽離出了自己的身體,陸清離步履越來越慢。終於停止在了樓道的盡頭。緩緩的蹲下來。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曾經聽過一句話:難過的時候,就蹲下來抱抱自己。在自己內心最孤獨的時候,也隻有自己可以安慰自己了。
夏日的天氣好似一個小孩,剛還傾盆大雨的下著,轉眼間太陽再次高高掛起,俯瞰著整個大地。偶爾有一兩束光透過窗戶照在陸清離瘦弱的身體上,似乎想要給陸清離傳遞一點薄弱的溫暖。
“你******……”由是沐文樹的素質再好,也禁不住開口罵了出來,猛地一使勁兒,撲上去跟席慕堯廝打了起來。
席慕堯自然也當仁不讓,對於沐文樹,從自己和陸清離結婚到離婚,這家夥一直都出現在兩個人的中間。現在成功將陸清離娶回家了。席慕堯的心裏越想怒火越大。
兩個人實在難分勝負,漸漸的臉上、身體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沐文樹和席慕堯下意識的同時住了手,就看到了已經從沙發上坐起身的陸清離,正一臉不解的看著兩人。
沐文樹心裏一喜,顧不上臉上的傷,放開了抓著席慕堯的領口的手:“清離,你怎麼樣?還難受嗎?”
席慕堯沒開口說話,隻是看著陸清離,眼神裏帶著陸清離看不懂的色彩。
“你們是在打架嗎?”陸清離的酒勁兒還沒有過去,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伸手指著沐文樹臉上的傷口,開口問道。
“沒有,這是我剛剛不小心磕的。”沐文樹急忙站起身來,走到了陸清離的麵前,有些臉紅的解釋道。
不等陸清離說,沐文樹再次開口:“清離,是不是還不舒服,我們回家休息吧,好嗎?”在陸清離的旁邊坐了下來。
陸清離這才看清近在眼前的沐文樹,沐文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傳來,陸清離竟然一下子哭了出來:“文樹,你回來了,文樹,我好想你!”
在沐文樹的身旁,陸清離一直都覺得自己很舒服,沒有那麼多的壓力,更沒有那麼多的煩惱,可以輕輕鬆鬆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管對沐文樹的感情有多少,這一點是陸清離很滿意的。也或許是酒後吐真言,陸清離下意識的有些依賴沐文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