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沉默起來的時候,陸清離正想著如何緩解氣氛。門口傳來一聲女傭的說話:“大小姐,您回來了。”
沐文樹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是陸清歌回來了。
陸清離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陸景豪,卻見陸景豪一下子將筷子拍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一臉的怒意。
接著,陸清歌一聲休閑裝走了進來,自從陸清歌辭職之後,清閑了很多,暫時沒有出去找工作的想法。心裏一直對陸清離懷恨在心。
今天的陸清歌穿著一身黑色長裙,短外套。頭發披著,與平時隻穿職業裝的陸清歌及其的不相符。但是臉上陰鬱的表情卻是破壞了陸清歌整體的美感。
其實,陸清歌也算是一個標準的美女,小小的臉,高挺的鼻梁,一雙眼睛不大卻非常有神韻。皮膚不白也不黑。身材勻稱。
隻是由於陸清歌常年都是一副嚴肅的麵孔,加上傳統的職業裝。所以,就算哪個男人有想要追求陸清歌的想法,也都在第二天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樣的女人,沒有幾個男人能夠駕馭得了。索性放棄了。
陸清歌一心想著讓自己的兒子繼承家業,自己才能放心。自然對於自己的感情。早就拋之腦後了。而現在,眼看著自己的唯一的目標都要保不住了。陸清歌什麼都顧及不上了。
盡管這段時間有些消沉,陸清歌也不願意看到陸景豪天天看著自己厭煩的眼神,所以陸清歌最近經常不在家。總是在外麵吃飯之後才回家。
今天的陸清歌還跟往常一樣,走到了客廳的時候,衝著陸景豪說了一聲:“爸爸,我在外麵吃過了,先上去了。”
卻在說完之後,看到了一旁坐著的陸清離和沐文樹。陸清歌表情愣了一下子,下意識的流露出了怨恨的眼神。接著卻也急忙隱藏起來了自己的心思了。
本來陸清歌一直以來的做法都很讓自己不滿意。加上這段時間,天天都不回家吃飯,不知道她在外麵幹什麼。正好陸清離和沐文樹在。陸景豪將手裏的碗重重的放在了餐桌上,碗底劃過大理石的桌麵,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接著陸景豪的聲音傳來:“你天天不吃飯,在外麵幹什麼?婦人家沒有婦人家的樣子,讓別人看到了,該說我陸景豪管教不嚴了!”
或許是加上沐文樹的在場,陸景豪的語氣也重重的。
陸清離急忙站起身來,知道陸清歌最近不好過,急忙安撫著陸景豪:“爸爸,你怎麼這麼說姐姐,她想在外麵吃就吃嘛,你多體諒一下她。”
不想看到自己的姐姐和爸爸因為這些事情而吵架,卻也不想看到姐姐被爸爸這麼訓斥,畢竟陸清歌出了那麼一檔子事,由是陸清歌自己做錯了,陸清離也舍不得責怪她。
原本低著頭聽著陸景豪的訓斥的陸清歌,聽到了陸清離的話,卻抬起頭來看著陸清離,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我就應該在外麵吃飯?不應該回家來吃是嗎?我就是家裏的外人是嗎?”
本來就對陸清離有些芥蒂,這次陸清離開口說話,雖然沒有任何的惡意,聽到陸清歌的耳朵裏卻也早已經變了味道。在陸清歌已經扭曲的心裏,不管陸清離說什麼,陸清歌都會覺得是在針對自己。
原本一直都敏感自己在這個家裏的地位,此刻聽到陸清離這麼一說,陸清歌自然而然的心裏不舒服了。
不過,就算是知道陸清離沒有責怪自己,陸清歌卻也想要趁著這個機會,發泄一下自己心裏的怒火和對陸清離的不滿。
“姐姐,你知道我不是那麼意思的,你別生氣。”而聽到了陸清歌這麼說自己,陸清離的心裏立馬湧上了一股難受的感覺。不斷的在自己的胃裏翻騰著。
心裏微微的有些愧疚,恐怕這段時間,自己的姐姐心裏一定也不好受,自己卻隻顧著自己的想法,沒有回家多陪陪姐姐。由於心裏的愧意,陸清離自然也想不到是陸清歌故意在找自己的茬。
陸清離軟軟的說話聲音,卻是讓陸清歌更加的激動了起來:“你怎麼不是那個意思,陸清離,你回家就有人噓寒問暖,有人給你做各種好吃的,你讓我在外麵吃,你還把我當成你的姐姐嗎?還是你覺得現在有了我這麼一個姐姐給你丟人了。你連家裏都不想讓我回來了?”
陸清歌專門找著陸清離的刺,看著陸清離那溫柔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多年來,自己為家裏做的事情還少嗎?爸爸卻一直都不看好自己,自己做的好,爸爸不會表揚自己。隻要自己做的有一丁點的不滿意,絕對會一直的斥責自己。
就好像自己就是這個家裏的奴隸,就理應受到關心,理應比兩個妹妹做的更多。很多時候,陸清歌甚至感覺自己在家裏的地位都不如柳媽。所有人都好像把自己當成了外人。
想著,陸清歌的情緒有些快要崩塌。對陸清離的說話也越來越大聲了起來,或許正好碰到了這麼一個時候,又或許陸清歌真的已經忍受了太多太多。
這邊,陸清離還沒有開口說什麼,陸景豪猛地一拍桌子,走了過來了,一臉的不滿:“清歌,你怎麼跟清離說話,她是你妹妹,你這個姐姐是怎麼當得。還有,你這段時間不在家裏好好的反省,你天天出去跑什麼?兒子你都不管了?不知道你天天操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