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案子發生在老C退休前,老C以一件驚世駭俗的惡作劇給他的老千生涯畫上個完美的句號:老C竟然打扮成了梵帝岡教皇給非洲某小國獨裁將軍舉行了秘密的加冕儀式!後來還是因為這位獨裁者因為實在無法隱瞞自己的驕傲而把整個加冕儀式的錄象在全球網絡上進行了播放引起了世界範圍內的嘩然震動,才被真正的教皇發現,這位世界精神領域裏最有權勢的老頭暴跳如雷,教廷的宗教裁判所對老C展開了全球的追緝。
老C如同人間蒸發,估計那位人世間與上帝他老人家距離最近的老頭每天晚上睡前都會禱告祈求上帝在夢裏給他個啟示,那個膽大包天打著他的旗號胡作非為的“異端”的下落……
如果老C真的被抓住,那他很可能會和三百多年前被燒死在羅馬鮮花廣場的布魯諾落得個相同的悲慘下場,但結果是時間過去了三年還多,老C依舊全世界逍遙自在地享受著生活,教皇那老頭想起他來隻能吹胡子瞪眼生悶氣。
沒人知道老C在哪裏,葉重是極少數可以聯係上他的人之一,“極少數”絕不會大於三,可能除了老C的女兒也隻有葉重能夠隨時與老C通話了,別人隻能等著他主動聯係。
如果讓葉重選擇三個他最信任的人,那絕對會有老C。
葉重與老C的關係知道的人極少,甚至艾兒也隻是隱約知道兩人似乎相識。
“鷹,難道是最近發了財找我喝酒麼?我可聽說了你從黑色男準爵那條船上至少弄到了一億美金呢!”老C笑著說道。
葉重苦笑,這老頭的消息還真迅速:“老頭兒,輕你喝酒沒問題,隻要我能保得住這條命,什麼時候都可以,不過現在我可是在逃命。”
老C立刻聽出葉重話裏的苦惱並不像是開玩笑,訝然奇道:“無所不能的昆侖雄鷹也會有逃命的時候嗎?”忍不住又接了句:“我以為隻有老頭子我才會像老鼠似地疲於奔命呢,哈哈。”
這個老頭真像希臘神話中那個聰明狡猾盛行喜歡捉弄人的赫爾墨斯。
葉重沒有心情和他繼續扯下去,自動忽視了老C的嘲弄,沉吟下,認真地說道:“老頭兒,你聽說佩森博士和老藍寶的事了嗎?”
老C立刻認真起來,至少聲音聽起來是少有的凝重:“我不光聽說了佩森和老藍寶的事,我還知道鑽頭和那個日本人也出事了。”
等到葉重把他事情的經過簡明扼要地講述了一遍後,尤其仔細的是關於犯罪現場《啟示錄》經文留言,老C沉默良久,從聽筒裏傳過來的隻有“呼哧”、“呼哧”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
“鷹,聽我說,如果讓我給你一個建議的話,我想你可以到我這來住一段時間,這裏很安靜,薇雅對你很有興趣,我知道你也一樣,你們可以…..”
薇雅是老C的女兒,老來得女,寶貝異常,葉重常覺得在老C的身上充分體現了基因突變的奇妙,貌不驚人的老C居然生出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兒。
老C的話還沒有說完,葉重已經打斷了他,葉重自然明白老C話裏的意思,但是逃避這條路從一開就已經被他拋棄了,堅持到底,不死不休才是葉重的性情。
“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顯然老C也對葉重的個性很了解,“說吧,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盡快幫我做本護照,我可是從卡拉爾一路裸奔到塞薩洛尼基的。”葉重一點也不客氣,立刻講出了打電話給老C的目的,然後把自己的地址詳細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