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重兩根手指扣住腕口的壯漢就感覺像有把老虎鉗子死死地掐住自己似的,馬上就明白自己看走了眼,這個“小白臉”還真有幾分蠻力氣,手腕鑽心的疼痛使得冷汗唰地順著額頭就流了下來,身體也不由微微顫抖,卻好麵子不肯出聲叫疼,心想自己還有六七個兄弟,一起出手,這小白臉再凶也難以招架。
而掛在他身上的那個狐媚女人看著虎哥臉色發青,甚至身體也在抖,還以為他在生氣,馬上轉頭朝自己那桌的人做了個手勢。
“呼啦”原本留在原處嬉笑著看熱鬧的虎哥手下跳將出來,將葉重三人圍在中間,一個個惡狠狠地瞪著葉重,其中兩個甚至從腰間抽出兩把尺許長的片刀來。
最開始挑釁的紅毛心裏暗暗罵自己豬腦,又一個討好老大的機會被自己放走了,怎麼能讓老大親自出手呢。
周圍的吃客則都心有靈犀地默默退後卻不走,拉遠與葉重三人的距離,等著看熱鬧。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你知道不知道這位是誰?”那個讓葉重最厭惡的紅毛揮著菜刀指向葉重惡叫道,“大澳虎哥你也敢惹,媽的,看上你的妞是給你麵子,別他們不知道好歹,老子剁了……”你字還沒出口,那紅毛隻發出聲悶哼便直直地飛了出去,撞翻了兩張桌子後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看樣子竟然昏了過去。
“還不滾嗎?”葉重依舊神色淡淡地問道。
這時候葉重重新又坐了下去,手裏依舊沒鬆開握著那壯漢的手腕,多數人都沒看清葉重是怎麼把那個紅毛打飛的,隻有幾個眼快的,看到一瞬間葉重起身,出腿,然後又坐下,動作快得不可思議,而力量也猛烈得令人咂舌。
若是他們知道葉重隻是給這小子吃點苦頭,不想弄出人命而隻用出不到三成力量的話,也許就會知道什麼叫螳臂當車了,可是即便如此,那個紅毛也是哎呀了半天才能站起來,揉著胸口咳嗽得說不出話來,有點智商的人就該看出來,葉重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可惜,偏偏有些人就沒有大腦,看到手下的人都麵帶著驚疑神色慌張,那狐媚女子嘶聲狂叫起來:“你們都在看什麼?沒看虎哥都氣得發抖了嗎?做了他!”
圍住葉重的幾個人隻來得及發出幾聲色厲內茬的呼喊,便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由近而遠,那個張牙舞爪的狐媚女子整個人被葉重提著腿甩了出去,飛越了幾張餐桌後,砸在老板做鐵板燒的米許長火熱鐵板上,發出“滋啦”一聲讓人心驚肉跳的聲音,那女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口便暈死了過去。
排擋老板手忙腳亂地關了鐵板下的煤火,一盆盆澆水降溫。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哄地炸開,“出人命了!快報警啊!”
一時間人群大亂。
圍著葉重的幾個終於看出來眼前這人的可怕,發出一聲喊叫轉身便逃,不得不說這幾個人逃跑的技巧到是經過訓練的,極有默契,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分散朝不同方向狂奔,葉重想把幾個人抓住還真是挺困難,不過葉重壓根就沒想要抓他們,任由他們跑得不見蹤影,將手鬆開,看也不看早已經疼得麵無人色的虎哥,淡聲道:“滾!”
虎哥看了看被葉重扣過的手腕,浮腫起高高的紫黑色一圈,像戴上了個護腕似的。
聽到葉重的話,虎哥慢慢轉過了身,看樣子就要灰溜溜離開,背對著他的葉重三人誰也沒看到他眼中閃過的瘋狂恨意,猛然轉身的虎哥手中多了一把寒光凜冽的尖刀,迅疾無比地朝葉重的脖頸刺下,看樣子竟是想要了葉重的命!
不過他的刀隻刺近了一尺便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抵在自己額頭冰冷的槍口……
葉重動槍並非因為他害怕了對方手中的刀,他實在懶得和這種不入流的小混混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