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真實好福氣,您的太太實在是美麗極了,嗬嗬,當然您的新秘書也很美麗,您的運氣真好!”井上這句話倒是真心的--對於別的男人能夠環肥燕瘦而發的真心的羨慕和嫉妒。
比起還有些難為情的艾兒,弗利嘉全程掛著微笑的表情則大方了許多,雍容沉穩的氣度讓井上也忍不住發出了讚歎。
負責的井上借口雨大,將葉重三人直接送回了飯店,到達飯店時已經是傍晚時分,為了表達謝意葉重強烈邀請井上兩人共進晚餐,而這種絕妙的監控機會井上自然不能放棄,假意推脫了下便接受了。
事實上就算葉重邀請井上同床共枕,井上也會欣然應邀的。
實際上井上心裏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天賜良機讓自己與葉重相識,何不借機會與他成為朋友光明正大地與葉重待在一起,也不需要偷偷摸摸地跟在他的身後了,要知道以昆侖雄鷹的精明,很難不被他發現,尤其是在自己已經暴露的情況下。
晚餐就選在了葉重下榻的飯店餐廳,酒桌上觥籌交錯井上與葉重談的異常投機,晚餐結束後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像是相識多年的好朋友一般,這讓艾兒再次見識到了男人是如何嫻熟地運用虛偽與謊言這兩大武器的。
最後,興高采烈的葉重邀請井上與自己共遊倫敦,這正中了井上的下懷。
盡興的晚宴在葉重醉的幾乎不醒人事下完美結束,約好了第二天見麵的時間後,葉重在艾兒和弗利嘉的攙扶下返回了房間。
井上的酒也沒少喝,但還保持著幾分清醒,暗自慶幸自己的運氣真好,感謝這場原本被自己詛咒的大雨,看來今天晚上能睡個好覺了。
一路上艾兒心裏除了疑惑還有幾分惱怒,出於曆史原因,艾兒對日本人的態度始終比較厭惡,他不知道葉重打的什麼主意竟然和這個叫井上的日本人打的火熱,明知道對方是跟蹤自己的。
把沉沉的葉重扔在床上,艾兒忍不住輕聲對弗利嘉埋怨道:“這個笨蛋不知道犯了什麼病,居然和跟蹤自己的人稱兄道弟,還不知道人家是謀財還是要害命呢!讓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艾兒對葉重其實是充滿了信心的,雖然不理解葉重這麼做的目的,但憑她的了解,葉重絕對不會做吃虧的買賣。
對朋友講義氣並不代表葉重傻,事實上葉重的精明有時候讓艾兒這個商業天才都由衷讚歎的。
弗利嘉淡笑著沒有說話。
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葉重突然睜開了眼睛,詭笑著說道:“能賣了我的人恐怕還沒生下來呢!”
艾兒愕然地望著突然醒來的葉重,清澈的眼神裏哪還有半分剛才酒桌上的醉意?
“你?你是裝醉?”艾兒驚訝地問道,立刻猜到了葉重金蟬脫殼的鬼主意,恍然大悟道:“你太狡猾了!”
又看了看弗利嘉,想到剛才她淡然的反應,看來弗利嘉早就想到了葉重的主意,忍不住對這個一直沒有什麼好感的女人生出些佩服。
“我真想看看明天他們等不到我們的時候的表情。”葉重嬉笑著說道,拿出電話撥通了個號碼,簡單地說了兩句話,幾分鍾後傳來了兩下敲門聲。
葉重打開房門,門口除了一個錄像帶大小的包裹外空無一人。
“這是什麼?”艾兒看著葉重手上的小包奇怪地問道。
葉重微笑著打開包裹,掏出幾本嶄新的護照晃了晃,“我們該出發了!”
先後走出房門的三人都已經改變了模樣,這當然又是老C的傑作,葉重再次變身為長袍加身的阿拉伯人--當然扮相並非返港時的模樣;而在老C精巧的道具幫助下弗利嘉和艾兒的豔色被巧妙地遮掩,雖然算不上醜陋,但走在街上也絕對不會有太多的回頭率,泯然眾人,雖然兩女的易容很簡單,但若非熟悉的人,是絕難認出來的。
當然葉重不會認為井上會傻到放棄了對自己的監控,所以謹慎的他還是讓弗利嘉和艾兒分別從樓梯步行到上下各兩層然後乘坐電梯走出飯店,而他自己則大搖大擺地坐電梯直達酒店大堂,甚至還用蹩腳的英語詢問了服務生著名的SOHO區的特別推薦。
這時候大雨剛剛稍小,時間也已經很晚了,大廳裏的客人並不多,葉重幾乎一眼就可以肯定坐在休息區的兩個男人是鐵淩的手下。
看著那兩個一臉嚴肅滿眼警惕的男人葉重不禁有些得意,打死他們也想不到自己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從他們眼皮底下走掉,不知道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消失的時候他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三人是分別乘車趕往機場的,甚至連機票也是分開購買,畢竟一男二女的組合並非太多而葉重也不想給任何人留下可以追蹤到自己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