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一陣晃動,裏奧那頭鳥窩似的淩亂紅發率先鑽出了帳篷,用手遮擋住刺目的陽光仰視著麵色凶狠的恩雅,含糊著痛苦嘀咕道:“我的神啊,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再給我十分鍾就可以尋找到所羅門王的寶藏,我就能成為老大那樣的探寶人了,嗚……名聲、鈔票、美女……什麼都沒了。”
“笨蛋,除了做夢你還能做點什麼?如果十分鍾以後你不能收拾妥當一切,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恩雅呸了一聲,朝裏奧比劃了兩下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裏奧雖然不明白恩雅話裏的含義,但是看到那白嫩嫩的小拳頭也能想象出來絕對不是好事,眨巴著困惑的小眼睛可憐兮兮地連連點頭。
一行人中恩雅與裏奧年齡最相近,又都是多言好動的類型,一段時間相處下來早已經混得熟了,裏奧在見到恩雅第一眼時便已經驚為天人,挖空了心思想方設法地討好,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些天裏,裏奧在恩雅手上吃的苦頭可著實不少。
艾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一眼恩雅,“丫頭,你不要總是欺負可憐的裏奧了,我真怕他產生心理陰影。”
恩雅得意一笑,調皮地做了個鬼臉,又蹦跳著去呼喚維薩。
看到麵色有些陰沉的葉重,艾兒還以為是宿醉的後遺症,既心疼又有點氣惱地把水囊遞了過去,“你昨晚喝了好多酒,醉的像灘爛泥!”
葉重勉強地笑了笑,接過水囊狠狠地灌了兩大口,冷冷的冰水直入心肺,不僅掃去了殘留的酒意,更使得葉重的精神為之一震。
不光是布萊恩和塞恩斯的帳篷依舊靜悄悄的,恩雅在維薩帳篷外呼喚了半天也沒有半點反應,班納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他可記得的昨夜那個塞恩斯神甫雖然也和了些酒,但似乎還算清醒,怎麼會吵鬧了這麼半天還沒醒來呢?
“我去叫他們,等會兒溫度就要升上來了。”班納對葉重說道。
葉重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冷聲說道:“不用叫了!”這句話聲音不小,艾兒和裏奧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奇怪地望向了葉重,連恩雅也不解地回頭看著了過來,“怎麼了?”
隨即眾人便看到昨夜被班納五花大綁的卡奧斯慢吞吞地從葉重的帳篷裏鑽了出來,一個個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盯著神情嚴肅的卡奧斯。
雖然卡奧斯的表情凝重陰沉,可怎麼看都不像個俘虜的模樣……每個人都感覺莫名其妙。
班納看到了自由的卡奧斯的同時全身肌肉瞬間繃緊,不過馬上便反應過來卡奧斯看起來不想是要逃跑的樣子,而且他很確定昨夜自己棒的很結實,那麼也隻有一個解釋了,卡奧斯的綁是葉重給鬆的。
“鷹,到底是怎麼回事?”班納並沒有完全放棄對卡奧斯的警戒,眼睛緊緊地盯著卡奧斯。
葉重拍了下班納的胳膊,示意他放鬆,摸搓著鼻子苦笑道:“恩雅,不必叫了,難道你們沒發現帳篷裏已經沒有人了嗎?”
恩雅叫了半天也沒看到帳篷裏的維薩有任何的反應,已經覺得有著不太對勁了,聽到葉重的話,恩雅愣了下,迅速地拉開了維薩的帳篷,果然發現帳篷裏是空的。
聯想到那失蹤的三匹駱駝,班納似乎有些明白過來,疾步走到布萊恩和塞恩斯的帳篷處,一一打開,裏麵和維薩的帳篷一樣,空空蕩蕩,除了帳篷,裏麵連睡袋都已經不見了。
艾兒咬著嘴唇慢慢站起身來,麵色發白地問道:“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葉重與站在自己身邊的卡奧斯對視了一眼,哼了聲,聳了聳肩膀,“簡單地說,我們的夥伴偷偷地離隊了。”
“離隊?”艾兒眉頭擰結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