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默默地在心裏重複了兩次,把電話號碼和暗語銘刻在腦海裏。
“謝謝!教皇。”葉重輕輕地滿懷著虔誠的感激說道,有那麼一瞬間他有些恍惚地覺得老C給他的感覺如此奇特的親切,就像......父親,葉重沒有見過自己的雙親,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可是他覺得或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老C其實是葉重對這位千王的昵稱,全世界怕也隻有他這麼叫,而其他知道老C的人總是或尊敬,或戲虐地叫他“教皇”,也許他對於全世界靠騙生活的人來說,他的地位真的就相當於那位生活在梵蒂岡的老頭兒在全世界信徒中的位置。
這是葉重第一次叫老C“教皇”,老C在電話那頭一愣,隔了一會才輕笑著說道:“其實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老C。”
葉重微微一笑,在心裏說:“其實我想叫你一聲老爸的。”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這次郎先生會陪我一同前往。”葉重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老C,後者略微地鬆了口氣,郎先生的確是一位值得托付重任的人,而且他的經驗閱曆足夠豐富,老C相信若事不可為,郎先生會選擇暫時退讓的。
能夠讓葉重信服的人太少,而郎先生卻是極少數人之一。
葉重掛斷電話,簡單地將通話內容對郎先生重複了一遍,隨後兩人確定盡快出發,乘飛機趕到拉薩後再轉乘汽車去往寧古拉。
在真正地展開尋找沙姆巴拉之前,他們要做的是盡量縮小必須搜尋的範圍,聽起來雖然有些難度,但他們的手中還有著最後一張牌:那個叫做普巴的孩子。
郎先生打了兩個電話,先向部裏報備了他的行程方向,自然沒有實話實說,隻是簡單地說要回藏區看看,他的身份特殊,雖然隸屬政府部門,卻有著極自由的行動權利,郎先生並沒有向部裏申請槍支武器,守著張團長這個現成的彈藥庫,又何必再做周折呢,要知道向部裏申請槍械的手續可是很麻煩的。
唯一讓葉重感到美中不足的是張團長所能夠動用的也隻有常規武器,而他認為麵對著一個未知的極度危險的非地球生物,是需要準備些威力強大的殺傷性武器,至少做到有備無患。
不過幸好有老C那批軍火正等候在克什米爾。
接下來的難題就是如何安撫恩雅,葉重與郎先生相視苦笑,無奈地搖頭,兩個以勇敢著稱的男人竟然在這個任務麵前選擇了退縮!
沉默了半晌竟然誰也不主動承擔起說服恩雅留下的工作,在葉重看來,郎先生是恩雅的爸爸,自然可以靠父親的權威命令恩雅留下;而在郎先生看來,葉重在自己寶貝女兒的心目中地位可要比他這個老爸重的多,他的話自然要更加有效。
結果出人意料,兩個大男人竟然用剪刀石頭布的方法,三局兩勝決出了勝敗,郎先生不幸落敗,那副垂頭喪氣的表情簡直比讓他當眾裸奔還要頹喪。
晚飯時恩雅與郎夫人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恩雅的那位“小媽”,一位年紀仿若恩雅姐姐的美麗女子,與郎夫人親切高貴的氣質不同,這位女子言談舉止有禮卻自然而然地保持著一絲淡定和疏遠,葉重知道這倒不是說對方高傲或是對他有什麼看法,完全是因為這個人性格的關係。
葉重與這位叫雲妮的女子這次是第二次見麵,他多多少少聽恩雅說過一些郎先生與他這位青梅竹馬的紅顏知己之間的故事,對這位自強、勇敢、執著的女性從心底裏懷有真誠的敬意,從她的身上葉重依稀看到了幾分弗利嘉淡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