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鬆和宋可嵐走進李峰的辦公室,一眼就看見江冽和另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在一邊坐著。
宋可鬆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看著江冽和這位年輕男子在廳長辦公室裏坐著的姿勢,顯然和李峰非常熟稔。
不動聲色的向前一步,宋可鬆微笑道,“聽聞李廳長找我妹妹過來,可鬆沒經過廳長的允許,不請自來了,還請李廳長不要見怪。”
宋可嵐看見江冽,眼睛一亮,但是想到自己為什麼到這裏來,眼中神采又黯淡下去了。
“宋公子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和令尊也算是認識,你們都坐下吧,不必如此客套。”
李峰笑嗬嗬的給宋可鬆和宋可嵐指了位置,看起來十分和藹可親。
但是宋可鬆知道,要真的認為這個公安廳的李廳長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話,那他才是真的傻了。
在這個市裏,稍微有些資曆的人誰不知道李峰年輕時從一個小警員一步步地爬到了廳長的位置,並且穩坐多年,在他的管轄地帶之內,黑幫白道無一敢胡作非為的,其手段之淩厲讓人發指。
宋可鬆坐下,安撫了一下有些緊張的妹妹,掃了一眼冷著臉的江冽和歐陽羽,笑著問道,“原來江公子也在這裏,不知道旁邊這位是?”
歐陽羽邪笑著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李峰也不欲說出歐陽羽的身份,隻是擺一擺手道,“這隻是我侄子。”
“原來是李廳長的侄子,失敬失敬。”
場麵話還是要說全的,宋可鬆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李廳長的侄子?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但是既然李峰不願意說,那他也就不戳破了。
宋可鬆撫了撫身上的名貴西裝的衣角,笑著問李峰道,“不知道李廳長找我們來有什麼事啊?”
李峰陡然嚴肅起來,直起了腰身道,“江少的夫人在酒會上被人下藥暗害,不知道你們兄妹可知道這件事兒?”
“不……不知道。”宋可嵐的聲音有些低,聽見一臉嚴肅頗有威嚴的李峰問她蘇冉被人下藥的事兒,心情陡然緊張起來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結巴。
宋可鬆不著痕跡的拉了宋可嵐一下,示意她閉嘴,俊臉上盡是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我們在酒會也曾看到江家的人衝進酒會,但是卻不知道是江夫人出了事兒。”
江冽的眼神如同冰棱,犀利的掃過宋可鬆和宋可嵐。
宋可嵐正注意著江冽的情緒,看見江冽那冰一般的目光,嚇的往後靠了一靠。
宋可鬆卻對這種無形的恐嚇完全不放在欣賞,臉上仍然掛著清風般的笑意,“江冽,你妻子沒事兒吧?”
“多謝宋公子關心,她好的很。但是若是今天但凡出了一點點的意外,我定然不會放過那些個人。”
“沒事就好。”
宋可鬆眼神微冷,聲音卻聽不出絲毫的起伏變化。但是他知道,隨著江冽的這聲“宋公子”,他和江冽再也回不去以前那些快樂單純的時光了。
心裏微微惆悵。
宋可鬆對江冽這個朋友,看的還是比較重要的。
但是不可饒恕的是,他辜負了自己的妹妹。
所以,宋可鬆隻能在無形中站到他的對立麵。
“江公子在酒會上抓到了那些個想要對江夫人不利的人,先在正關在我廳裏,不知道宋公子有沒有心情聽聽他們的口供啊?”
李峰端起桌子上的熱茶喝了一口,笑意很濃的看著宋可鬆。
“李廳長,這就不用了吧。”宋可鬆看了一眼宋可嵐,笑道,“那些個想要對江夫人不利的人,跟我宋家有什麼關係?江家的家事江家自己處理就好。“
江冽冷笑一聲,宋可鬆,你倒是好口才,把事情說的好像事不關己。
歐陽羽看了看渾身散發著寒意的江冽,笑道,“宋公子,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那幾個船員可是親口指證是宋小姐安排他們做的這種事呢。”
宋可鬆眼神微冷,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在他的麵前大放厥詞,他卻還偏偏不能反駁他。
“小流氓小混混信口雌黃,李廳長也相信嗎?”
宋可鬆掃了一眼歐陽羽,嗤笑著問李峰,“早就聽說李峰李廳長威名遠播,難道今日一見竟然是如此草率的就下了結論嗎?”
“哈哈,宋公子,你也不要激動。沒有事實,我是不會把你們叫過來的。既然我李峰敢把你們傳過來,那自然就有我的理由。”
歐陽羽附在江冽耳邊說了幾句,江冽聽完,雖然不悅,但還是點了點頭。
蘇冉的腦袋一片昏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終於醒過來了。
屋子裏的女傭慌忙給蘇冉倒了一杯水,“大少奶奶,您要喝口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