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鬆對宋母的念叨有些反感,但是又不能說出口。
他知道,如果自己反駁了幾句,肯定要引來更多的嘮叨。
“江思岑?江思岑是誰?”
邱少澤皺了皺眉,聽著宋母和宋可鬆的談話,隱隱覺得這個江思岑,應該是江家的人,說不定還和那個什麼江冽,有一定的關係。
“江思岑啊,江氏集團的千金,江冽同父異母的妹妹。”
宋可鬆翹起了二郎腿,用限量版的Zippo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香煙,悠閑地吐了一個煙圈,道。
“江冽的妹妹......”
邱少澤嘴裏不自覺地念了一遍,放在腿上的手掌,握在一起,青筋畢露。
昨天他在餐廳裏調戲的那個女子,是江冽的妻子,而今天宋可鬆約會的對象,是江冽的妹子。
“可鬆,不是我說你,無論如何,你跟江思岑,不能走的太近。”
宋母斟酌了一會兒,皺著眉道。
宋可嵐聽見了宋母的話,把注意力從電視上轉了過來,嘴角帶著一絲嘲弄的笑意,“媽,要我說,哥哥跟江思岑在一起,並沒有什麼不好。”
宋可嵐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毛絨秋裝,勾勒出她消瘦卻有料的身材,下身一條黑色的短裙包裹著臀部,讓她看起來更加的迷人。
宋母看著自己一臉運籌帷幄的女兒,不理解地搖了搖頭。
“這個江思岑,傻歸傻,但是畢竟是喜歡我哥多年了,“宋可嵐把修長的腿翹了起來,無比悠閑地倚在了沙發上,不緊不慢地分析道,”江思岑再怎麼說,也是江宸海的親生女兒,江家的股份,少不了她的。而且江思岑任性刁蠻,隻有在我哥麵前,才如同柔和的小兔子一般,如果哥哥能夠得到江思岑的真心,那以後無論是對宋家,還是對哥哥的以後,都是大有裨益的。”
宋母眼神有些奇怪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好像有些不相信宋可嵐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眾所周知,江思岑是宋可嵐唯一的好朋友,對宋可嵐甚是上心,曾經為了宋可嵐而不惜跟蘇冉大打出手,但是讓宋母沒有想到的是,此時她的女兒,好像對江思岑這個好朋友壓根兒沒有一點點的感情。
果真是涼薄。
但是宋可嵐的分析確實很有道理。
“還是我妹妹聰明。”宋可鬆打了個響指,唇邊勾出了一個讚賞的笑意。
宋可嵐笑著歎了一口氣,沒有理會自己的哥哥。
其實論智商的話,宋可嵐確實要比宋可鬆高出不少。
無論實在手段還是智謀上,宋可嵐都是略勝一籌,而且,與宋可鬆不同的是,宋可嵐才不會心慈手軟。
宋母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心中泛起些涼意。
“少澤,你跟我上樓來,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商談。”
宋可嵐站起身,給了邱少澤一個眼神,上樓去了自己的房間。
邱少澤跟宋母和宋可嵐打了招呼,也跟了上去。
江冽扔下嘔吐不止的蘇冉,煩躁地出了家門。
蘇冉從衛生間裏虛弱地走了出來,臉色蒼白的像是蠟一般,眼中也失了神采。
她不想當著江冽的麵這樣,也不想暴露自己懷孕的事實,然而,江冽碰她的時候,她腦海中一下子就彈出了手機上江冽和某個女人的床照,讓她胃中一陣翻騰。
蘇冉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上,靠著靠枕,眼光有些憂傷地看著那隨著風飄揚起來的白色印花窗簾,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細長白皙的手指撫上了自己的平坦的小腹,那兒還沒有一絲懷孕的痕跡。
但是醫生鑒定的結果,顯然是不會有錯的。
手指隔著衣服溫柔地拂過,蘇冉的心中一陣難以言喻的糾結和悲傷。
這個孩子,來的真是太不是時候了。
自從昨天晚上江冽不知何故地對她動了粗,蘇冉都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麵對江冽了。心中那本來已經漸漸消融的冰,現在又有了重新冰封的趨勢。
至於腹中這個孩子,蘇冉也不知道如何處置他。
到底也是一條生命,在她的腹中孕育著,這個小生命是無辜的。
可是蘇冉也知道,自己在江家,是呆不下去了的。
沒有了江冽的庇護,江思岑和莊莉等人,隻會更加凶殘地對待自己。
“大少奶奶,可以下樓用晚餐了。”張媽敲了敲門,輕聲道。
“恩,我知道了。”蘇冉應了一聲,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抽了一張紙巾,擦去眼角的淚水。
江冽,今天晚上大概又是徹夜不歸了吧。
蘇冉整理好了情緒,轉身下了樓。
無論心中多麼難過,都不能在這些等著看笑話的人麵前露出一點點的情緒。
蘇冉穿著拖鞋下了樓,看見江宸海和莊莉早就坐在了餐桌邊,自然還有江思岑這個無處不在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