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太平要術?”
廖化和張彪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趙青手中的錦帛,當日在廣宗城的時候,趙青得到太平要術之後,就曾經拿過給他們見識,他們自然是能夠一眼就認出這本太平道的至高寶物!
隻是,不是聽說當初趙青投靠朝廷,早已經將太平要術獻給朝廷,換取了功勞、賞賜了麼?怎麼現在又出現在了趙青的手中?難道,這本太平要術,是假的?
不!不是假的!這個念頭也隻是在兩人的腦海中過了一道,立馬就是被否決了。當初他們可都是親眼見識過這太平要術,是真是假他們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的!眼前這份錦帛,確確實實就是太平道的至高寶物太平要術!
“怎麼可能?這,這太平要術怎麼會在你手上?你,你不是把它獻給朝廷了嗎?”見到太平要術的驚訝,也是令得廖化一時間望去咒罵趙青,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趙青。
見到廖化、張彪那驚訝的表情,趙青也是微微一笑,隻要能夠鎮住他們,那就成功了一大半!當即趙青也是將太平要術收回了懷中,說道:“太平要術這樣的聖物,我又怎麼可能真的交給朝廷?交給朝廷的那本,隻不過是一件贗品罷了,是我用大賢良師府上的一塊舊錦帛填抄而成的!真正的太平要術,我一直收在身邊,從未離身!”
趙青這麼一番說辭,也是令得廖化、張彪二人呆立了好一會兒,不過等到廖化緩過神來,臉上又是浮現了怨恨之色,怒喝道:“即便是如此,也不能抵消你害死大賢良師的罪過!大賢良師如此看重你,將這太平要術都交於你,你卻是忘恩負義,害死了大賢良師!你這個畜生!”
“不錯!你這個畜生!我一定要殺了你!為大賢良師報仇!”聽得廖化的話,旁邊的張彪也是反應過來,同樣是怒目而視,怒吼起來。
“廖化!張彪!”這次趙青卻是一改之前的態度,突然板起臉,一臉嚴肅地喝道:“你們既然知道太平要術,那就當明白,這太平要術所代表的意義!特別是,當初大賢良師親自將這太平要術傳給我,又是什麼用意!”
趙青這麼一番怒喝,也是令得廖化、張彪那滿嘴的咒罵不由得給塞了回去,愣了片刻之後,兩人都是臉色難看起來,過了好半天,廖化才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太平要術,乃是太平道傳承之物!大賢良師將此物傳給你,你就是下一代的大賢良師!”
廖化說的沒錯,其實這太平道並非是起源於張角,而大賢良師的稱呼,也並非是張角首創。事實上,之前的曆任太平道首領,都是被冠以大賢良師的稱號,代表大賢良師傳承的,就是這太平要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當日張角會將太平要術傳給了隻是第一次見麵的趙青,但這太平要術的確是張角主動傳給趙青的,那就意味著趙青正是這大賢良師稱號的繼承者!甚至,現在張角已死,趙青就是如今太平道的首領,現任的大賢良師!
張彪用力咽了口口水,眼中充滿了茫然,趙青,竟然是大賢良師?他不應該是殺害大賢良師的惡人嗎?他們不是應該要把趙青當做仇人看待嗎?怎麼轉眼間,趙青又是變成大賢良師了?那,那他們又該如何麵對趙青?還要喊打喊殺嗎?
一連串的問題在張彪的腦海中飄過,本來之前那張口就來的咒罵,卻是瞬間堵在了喉嚨裏,再也喊不出口了。下意識地,張彪就是轉過頭,望向了身邊的廖化,這樣費腦筋的事情,他還是更傾向於聽廖化的意見。
廖化也是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起頭,同樣麵色複雜地看著趙青,片刻之後,沙啞著嗓子喝道:“你,你殺了大賢良師,還想要我們認同你接任大賢良師?不可能!”
“對!不可能!”廖化這話一說出口,張彪也是立馬反應過來了,怎麼能把這件事給忘了?
趙青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大賢良師之死,我不否認是我所為,但我卻不認為我做錯了!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之下,就算是我不殺害大賢良師,你認為大賢良師還能活多久?又或者,你認為,若是我不殺大賢良師,我們能不能殺了張梁?能不能在那樣一個夾縫中求得生機?”
趙青一連串的問題丟出來,也是令得廖化為之語塞,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就這麼愣了好一會兒,廖化這才是喝道:“就算是如此,也不能作為你殺害大賢良師的理由!換做是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傷害大賢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