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第一道陽光打進院落,秦頡打著哈欠從書房裏走了出來,昨天一晚上,秦頡也是熬了整整一夜,雖然政務是全部處理完了,隻是這一夜的勞累,令得秦頡那是兩眼紅彤彤的,比起兔子眼睛還要厲害。
“大人!”秦頡剛剛走出書房,還沒來得及伸個懶腰,旁邊的下人就立馬上前,對著秦頡躬身一禮,說道:“大人勞累了一夜了,還是趕緊回房休息一下吧!”
“嗯!”這次秦頡倒是沒有逞強,點了點頭,又是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便是轉身準備朝後院走去。
“大人!”還未等秦頡走出這個院子,又是一把喊聲從另一頭響了起來,卻是一名士卒快步走了過來,遠遠地就是衝著秦頡喊了一聲,抱拳一禮。
見到這名士卒走過來,那個勸說秦頡休息的下人則是皺了皺眉頭,他可是知道昨夜秦頡一夜沒有休息,看不得秦頡如此勞累,當即就準備上前攔住那士卒。隻是還未等他邁步,卻是被秦頡一把攔下,秦頡深吸了口氣,甩了甩腦袋,皺著眉頭喝道:“說吧,又出了什麼事?”
那名士卒也是看到秦頡那疲憊的模樣,又是見到秦頡身後那名府衙下人的眼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而秦頡見到士卒的模樣,眉頭一皺,立馬就是回過頭狠狠瞪了一眼那下人,嚇得他直接低頭不敢再作怪了,這才轉過頭,對那士卒沉聲喝道:“照實說!”
“是!”士卒還是更怕秦頡,被秦頡這麼一聲嗬斥,立馬打了個哆嗦,不敢再猶豫,直接就是低頭說道:“大人,昨日到宛城的那些江夏兵吏求見!”
“嗯?”聽得士卒的話,秦頡也是眉頭一皺,顯然他沒想到那些兵吏竟然還有臉來找他,對於這些貽誤時日的兵吏,秦頡可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特別是那個叫趙慈的,秦頡昨日一看他,就看出此人善舞長袖,是個習慣媚上欺下之人!對於這樣的人,秦頡如何有興趣去見?當即秦頡便是一甩衣袖,直接喝道:“不見!轟他們出去!”
秦頡這話一說出口,士卒也是麵露難色,他跑來給秦頡請示,其實是受了那趙慈的賄賂,雖然不多,但在士卒看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沒想到秦頡竟然如此決斷,自己收人錢財,卻是沒把事情辦好,這兜裏的錢都還沒捂熱呢,難道又要送回去?
想到這,士卒也是有些不甘心,竟是一時沒忍住,對著秦頡就是躬身說道:“隻是,隻是,大人,那幾名兵吏現在就跪在門前,說是大人不肯見他們,他們就跪地不起!”
士卒倒也沒有說謊,趙慈等人現在真的就跪在門口,也同樣說過跪地不起的話。聽得士卒的這番話,秦頡也是眉頭一皺,他倒不是心軟,隻是一想到趙慈等人跪在自己的府衙門口,勢必招來一些閑言閑語。秦頡雖然不同於一般文人,但那也畢竟是文人,對自己的名聲也是極為看重的。
猶豫了好一會兒,秦頡還是皺著眉頭一哼,甩手喝道:“讓他們進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見到秦頡同意了,那士卒也是不由得大喜,立馬就是磕了個頭,轉身就往回走了。倒是那名下人有些猶豫,忍不住上前對秦頡說道:“大人勞累了這麼些天,何必花精力去見這些閑人?不如讓小人帶人把他們給轟走就是了!”
秦頡也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倒也沒有怪罪對方多事,隻是用手揉了揉鼻梁,搖頭說道:“罷了!一點小事,用不了多長時間,還是處理好了再說吧!”
秦頡本就是這種嚴謹性格,事情不處理好了,秦頡就算是再累,那也睡不著,幹脆便是強打起精神,邁步走到了前院。剛剛走進院子,就看到那名士卒帶著趙慈等一共五人守在院門口,見到秦頡,趙慈等五名兵吏立馬就是朝著秦頡跪拜行禮。
秦頡對趙慈沒有什麼好印象,可其他幾名兵吏卻都是長得苦哈哈的模樣,特別看到他們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秦頡也是心頭一軟,不過語氣卻還是硬邦邦的,一擺手,哼道:“都起來吧!”
“謝大人!”雖然秦頡語氣硬邦邦的,可趙慈等人還是立馬磕了個頭,這才站起身,對著秦頡那也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絲毫無禮。
“說吧!你們一大清早的要見我,到底有什麼事?”秦頡皺著眉頭喝問了一句,說著說著,又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