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青這麼一頓嗬斥,無論是呼廚泉還是他身後的那些匈奴人,每個人的臉色都是十分難看,可難看也沒辦法,誰讓他們技不如人。呼廚泉更做不出那種出爾反爾的事情,陰沉著一張臉,片刻之後,一招手,喝道:“走!”
說完,呼廚泉便是直接轉身一個縱身,跳上了自己的坐騎,拉扯著韁繩,縱馬往回跑了。而見到呼廚泉都走了,剩下的那些匈奴人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意思了,一個個都是縱馬飛奔,跟著呼廚泉遠去,轉眼間就走得一個人都不剩了。
“主公!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黃忠皺著眉頭看著那些匈奴人遠去所卷起的塵土,一臉不解地問道。
對於黃忠的疑惑,趙青卻是笑了笑,搖頭說道:“我要用這些匈奴人,自然不會讓他們跑了!放心,他們早晚還會跟過來的!今日讓他們走,就是為了今後再見麵的時候,可以占據主動,到時候,他們便可心甘情願地為我所用了!”
趙青這話說出口,旁邊的戲誌才也是連連點頭,一臉的微笑,似乎已經猜出了趙青心中所想。而這個時候,典韋也是回到了趙青身邊,對著趙青抱拳一禮,便是直接回到趙青身後了。而趙青則是扭過頭,先是掃了一圈周圍的那些羽林騎將士,見到他們都是露出那種劫後餘生的表情,也是不由得暗暗笑了幾聲,隨即又是望向了遠處的那個端氏城,兩眼一眯,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接下來,是該去這端氏看看了!”
“端氏?”聽得趙青的自言自語,旁邊的黃忠等人又是愣了一下,先前趙青不是說了不在端氏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去並州的麼?怎麼現在又要去端氏看看了?
趙青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繼續朝著那端氏城的方向望去,過了一會兒,就看到幾個小黑點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仔細一看,卻是幾名騎著快馬的士卒。
看到這幾名士卒的身影,趙青也是笑了起來,這幾人都是之前趙青派出去探查的親兵,隻不過先前大家都在關注與匈奴人的大戰,沒有注意到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那幾名士卒直接就是縱馬來到趙青的跟前,翻身下馬之後,立馬就是對著趙青半跪下去,應喝了一聲,其中一人直接就是說道:“大人!端氏城內有兵馬駐紮,小人等未得機會進城,但粗略估算,城內應該有守軍近千人!”
端氏城並不算大,卻是有近千人的守軍,這要是放在中原地帶,那絕對是很另類的布置。不過在這靠近並州的邊境地帶,卻是再平常不過了,並州長期都要遭受匈奴、鮮卑等關外外族的入侵,雖說那些外族很少會選擇強攻城池,但城內多布置一些守軍,也算是有備無患。
得知端氏城內有上千守軍,趙青的眼睛立馬就是閃過了一道精光。城內有兵馬駐紮,剛剛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端氏城內的守將在打什麼主意,這可就有得一說了!當然,也不排除那端氏城守將膽小謹慎,不敢貿然出兵的可能性,但趙青總是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當即趙青也是打定了主意,大手一揮,下令羽林騎重新整頓,朝著那端氏城進發。
剛剛遭遇了數萬匈奴大軍的包圍,結果卻是不損一兵一卒,唯一一個受傷的閔皓,也算不上什麼重傷。羽林騎上上下下的將士們,對趙青的感官也是有了極大的變化,雖說還不至於就此臣服趙青,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樣對趙青有所排斥了。
羽林騎都是騎兵,機動性極強,很快便是趕到了端氏城的城外,遠遠看著那城頭上,守軍如臨大敵一般,在城頭上列陣守衛,趙青也是眉頭微皺,扭過頭看了一眼身後。
不等趙青開口,嚴三便是直接縱馬上前,衝著那城頭上就是大聲喊道:“羽林軍騎都尉、長平侯趙青,奉旨出兵並州!路過此地,需休整!爾等還不速速打開城門?”
趙青現在的身份可是不一樣了,又是奉了皇旨聖意,別說這端氏城的城守了,就算是河東郡的太守見了趙青,那也得禮遇三分。所以趙青也用不著跟這小小城守廢什麼話,直接就是讓嚴三喊門。
果然,在聽到趙青自報身份之後,那城頭上立馬就是響起了一片喧嘩,趙青甚至能夠看到城頭上本來已經排列整齊的守軍變得有些混亂起來。不過很快,那些守軍又是恢複了平靜,緊接著,從那些守軍當中鑽出了一將,雖然看不清此將的模樣,但看他的年紀,應該很年輕的樣子。隻見此將撥開了守軍士兵,直接就是站在女牆邊,衝著城外就是喊道:“既是天子所遣,可有甚憑證?若是沒有憑證,請恕下官不敢擅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