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英明!”黃忠等人都是滿心擔憂,唯有戲誌才看得明白,笑著讚了一句,然後又是望向了山下正在遠去的丁原的背影,搖頭說道:“丁原此人還是少了一點果斷,難成大事!剛剛那情形,若是換做主公,隻怕主公會毫不猶豫下令開戰吧!”
“不錯!”趙青先是笑了笑,隨即眼中閃過了一抹寒光,沉聲說道:“若是換做是我,一上來也不會廢什麼話,直接扣上一個匈奴同黨的罪名,付出一些代價也要開戰!隻可惜,這丁原沒有這個魄力,所以明日我入城,丁原更加不敢動我分毫!”
趙青對丁原的評價並不高,也是受了曆史上丁原被呂布背叛所殺的影響,不過有一點趙青倒是判斷得很清楚,那就是丁原瞻前顧後,根本就沒有做大事的魄力!更加沒有膽量再動手加害他了!
至於黃忠、典韋等人,見到趙青已經是下了決心,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相互看了看對方,卻是暗暗下定決心,明日入晉陽之後,一定要維護趙青周全!
在龍山休整了一夜之後,第二日清晨,趙青便是率領著羽林騎直接趕赴晉陽。龍山距離晉陽本就不遠,不到晌午,趙青就已經趕到了晉陽城外。遠遠望去,晉陽城城門口已經是守了不少人,正是丁原拍出來迎接趙青的人馬。等到趙青趕到,卻是發現那領頭的竟不是丁原本人。
趙青的身份地位不比丁原差,甚至還有爵位在身,丁原竟是不親自出麵迎接,不用多想,就知道丁原這是昨天在趙青這裏吃了個暗虧,今天這是要故意找回場子來了。
見到丁原的心眼竟然這麼小,趙青反倒是更加不在意了,回過頭與戲誌才看了一眼,笑了笑,便是直接縱馬上前。
那晉陽城外領頭的,隻是一個普通的文吏而已,顯然丁原這麼做,就是想要下趙青的麵子。趙青也不以為意,和那文吏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是任由那文吏領路,徑直就是往晉陽城內走去。
“呃!趙大人,這,貴部還是留在城外軍營較為恰當吧!”那文吏本來正要在前麵帶路,卻是看到趙青身後的一幹羽林騎將士竟也是跟在趙青身後往城內走,頓時就是愣了一下,這腦門上的汗刷的一下就是冒出來了,連忙是對趙青躬身說了一句。
趙青昂首挺胸,隻是瞥了一眼那文吏,區區文吏,還真不值得趙青笑臉相迎。這倒不是趙青太過傲慢,而是尊卑有別,若是趙青對待一個小小文吏也是和顏悅色,那就未免太掉身份了。
冷眼看了一眼文吏,趙青淡淡地哼道:“羽林騎乃是本官的部下,自然是本官去哪,他們就跟著去哪!你有何意見?”
那文吏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文人而已,連個官字都稱不上,被趙青這麼一聲反問,頓時就是嚇得臉色發白,可又不敢擅作主張,隻能是一臉苦澀地說道:“這個,這個,趙大人,小人,小人不敢,不敢,隻,隻是,隻是這晉陽城乃是太原治府,城內百姓不少,大人,大人這兵馬入城,隻恐,隻恐會驚嚇到城內的百姓,恐,恐怕,還是有些不太妥當吧……”
“嗯?那你的意思,是本官故意縱兵擾民了?”趙青兩眼一翻,也沒有動怒嗬斥,隻是說話的語調稍稍變了一點,透著一絲寒意。可就是這一點寒意,頓時就是嚇得那文吏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連連喊著不敢不敢。
“哼!你口口聲聲不敢不敢!本官倒是見你的膽子挺大的,什麼都敢啊!”趙青卻是不打算放過這名文吏了!丁原用這麼一個小小文吏來下他趙青的麵子,趙青要是沒有什麼反擊的手段,豈不是要被丁原給看輕?當即趙青就是直接拿大拇指往身後一指,喝道:“本官所率部眾羽林騎,乃是禁軍羽林軍所部!何為禁軍?天子親兵!你竟敢阻攔天子親兵,還誣陷他們擾民?你一個小小的文吏,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誰又給了你幾條命?”
“啪!”卻是那文吏嚇得直接整個身子都拍在地上,那是再也直不起來了,也活該他倒黴,被丁原安排了這麼一個差事,注定是要成為趙青、丁原博弈的犧牲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