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張遼的態度很明確,並沒有直接效忠趙青,但趙青也不惱,反倒是很有耐性地把張遼當成自己人對待。人已經到了自己手下了,難道還怕他跑了不成?
聽得張遼的質問,趙青倒是沒惱,反倒是剛剛趕到趙青身邊的典韋惱了!當即典韋就是瞪起了那雙倒三角眼,惡狠狠地喝道:“張遼!主公乃是大軍統帥,他要如何行軍,豈容得你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還不給我速速退下!”
趙青想要招攬張遼的心思,趙青手下的一些心腹都算是了解,但典韋卻還是看張遼很不順眼,這也是因為張遼始終都不肯真正效忠於趙青。在典韋看來,張遼這就是不識抬舉!若不是趙青幾次壓製著,典韋早就想要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了!
對於典韋的嗬斥,張遼隻是眉頭微皺,卻沒有反駁,因為典韋說得也是在理,趙青乃是大軍統帥,如何行軍那都是由趙青決斷。至於張遼,隻不過是被丁原丟給趙青的一個棄子,論官階、論身份哪一樣都輪不到張遼來指手畫腳。
見到典韋指責張遼,趙青也是淡淡一笑,將典韋給攔住,然後笑著對張遼說道:“張將軍!我之所以不肯入界休城休整,也是有原因的!剛剛得到情報,那匈奴人在界山已經是收集到了足夠的糧草,恐怕不日就將離開界山,繼續南下!匈奴人皆是騎兵,行軍速度極快,若是等到匈奴人動身,我們想要追上他們,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所以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立刻前往界山攔阻匈奴人!防止他們繼續南下,危害當地百姓!”
關於匈奴人的情報,張遼還真的不知道,聽得趙青這麼一說,張遼也是不由得沉默了起來,也是不得不承認,趙青的這個命令的確是沒什麼錯。雖然這麼做有些危險,但相比起匈奴人南下所造成的危害,這樣冒些危險那也是值得的!
當即張遼便是衝著趙青抱拳躬身一禮,說道:“屬下不知實情,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嗬嗬!好了,不過是一些小事,就不要太過介意了!”對於張遼這有些實誠的性子,趙青也是越發欣賞。如果說之前趙青隻是因為張遼未來的成就而想要將他挖到自己麾下,那現在,趙青那是實打實地欣賞張遼,真心想要收攬這樣一個部下了。
對於趙青的善意,張遼卻是沒有做出過多的反應,沉默了片刻之後,便是直接抱拳一禮,縱馬又回到自己所在的軍列當中了。
看著那張遼離去的背影,趙青也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倒是在趙青身邊的典韋忍不住哼了一聲,依舊是一臉不善地看著遠處的張遼,冷哼道:“主公!何必對他如此客氣!不過是個不識抬舉的臭小子罷了!”
“嗬嗬!你啊你!這脾氣也是該改一改了!”趙青笑著點了點典韋,倒也沒有過多苛責,隨即遠遠望著南方,現在已經是能夠隱隱看到遠處那界山的輪廓了,趙青看著那遠處的界山,眼神中已經是隱隱散發出絲絲寒意。
界山山下,原本那鬱鬱蔥蔥的樹林、平原,如今卻已經是一片狼藉,那些樹木被砍伐得坑坑窪窪,樹林就像是被東咬一口、西啃一口一般,再無往日的繁森。在平原上,到處都是升起的渺渺濃煙,夾雜著淒厲的慘叫聲,將原本祥和安定的界山變得有如地獄一般。
“呸!”肥胖的野古納啐了口口水,衣衫不整地從一個大帳內鑽了出來,而見到野古納走了出來,旁邊立馬就是有兩名匈奴士卒上前,遞上了野古納的彎刀。
野古納撇了撇嘴巴,將那彎刀直接往肩膀上一搭,另一隻手隨意地調整了一下腰帶,歪著嘴巴哼道:“這界山地界上也沒有什麼好貨色了!就這樣一個漢家女人,實在是玩得無趣!”
聽得野古納的話,那兩名匈奴士卒也都是一臉獻媚地附和起來,其中一人說道:“首領說得沒錯,隻不過,這界山周圍大多都是一些村莊,從那裏抓來的漢家女子,說白了,都隻是一些村姑罷了!真正水靈的漢人女子,都躲在漢人的城池裏,首領要是想要嚐鮮,不如,我們幹脆就去攻下一個漢人城池,到時候肯定有說不盡的漂亮女人……”
“啪!”還未等這人說完,野古納直接一個巴掌就是扇了過去,把那匈奴士卒給打得原地轉了個圈,暈乎乎的,最後直接就是摔在了地上。別看野古納肥胖,可這一身力氣卻是著實不小,也難怪能夠成為一個部落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