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手下這三千步卒也能有如此出色的表現,趙青也是同樣地意外,因為他很清楚,廖化、張彪雖然有些能力,但絕對算不上將才,特別是練兵這種事情,出身寒門的廖化、張彪最多也就是比趙青強一些罷了。按理說,他們兩個應該沒有這個能耐才是啊!
趙青心裏頭正覺得奇怪,這邊三千步卒也是操演完畢,畢竟這次操練也隻是走走過場,在天子麵前擺個樣子罷了,並非是真的進行操練。而趙青手下操練完了之後,就該輪到曹操這個典軍校尉了。
曹操手下的兵卒正好五千人,比起趙青手下的四千兵馬還要多出一千,不過趙青的這四千兵馬中,可是有一千西園騎這樣的騎兵!若是真比較起戰鬥力,隻怕就是袁紹的八千兵馬都不見得能夠與趙青對抗!
曹操的能力顯然也不差,他手下五千兵卒也是被訓練得十分出色,比起袁紹還要略強一些!趙青甚至能夠看到曹操身邊的幾員年輕將領輔佐,不由得暗暗猜測,該不會就是後來一直輔佐曹操的夏侯兄弟和曹家兄弟吧?
上四位校尉的兵馬操練過後,下四位校尉顯然就要差一些了,而蹇碩似乎也沒有讓他們出來獻醜的意思,直接就是終止了繼續操演,縱馬上前,朝著高台上的天子抱拳喝道:“陛下!新軍操演結束!請陛下評點!”
“不錯!”劉宏簡單地說出了這麼兩個字,臉上掛著慵懶的笑意,似乎對西園禁軍並不怎麼放在心上,擺了擺手,露出了一抹笑意,又是扭過頭,對何進說道:“國舅!朕看這西園軍似乎不比你的羽林軍遜色多少吧!一支新建的禁軍,就能與羽林軍相差無幾,看來國舅這指掌天下兵馬的大將軍,可是有些失職啊!”
來了!隨著劉宏說出這麼一番話過後,在場所有朝中文武顯貴全都是暗中在心裏喊了一聲。這西園禁軍雖然是蹇碩一手促成組建的,但蹇碩背後有劉宏撐腰,這一點隻要是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而劉宏組建這支西園禁軍的目的,就是要和大將軍何進爭權來的!現在西園軍剛剛耍了一通威風,那天子自然是要借題發揮了,卻是沒想到,天子的手段竟是來得這麼快!
而何進似乎也是早有了預料,對於天子的質問並沒有太過驚訝,而是笑了笑,起身對著天子就是抱拳躬身一禮,說道:“陛下教訓得是!臣知罪!今後自當好好練兵,為朝廷、為陛下效力!”
“啊?”何進的反應也是令得在場眾人一片訝然,大家可都等著看一場大將軍與天子針芒相對的好戲呢!怎麼天子隻是嗬斥了一句,這大將軍就立馬服軟了?這還是那個一向在朝堂上霸道慣了的大將軍麼?
對於何進的反應,天子倒是沒有怎麼意外,隻是微微一笑,便是作罷。而端坐在天子身邊的一名衣著華貴的老婦人卻是冷冷哼了一聲,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冷笑,哼道:“這國舅爺的確是了不起啊!耽誤了江山大事,輕飄飄一句知罪,就把事給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江山大事成了國舅爺的家務事呢!”
高台上的氣氛,本來隨著何進的主動服軟而有所緩解,可又隨著這老婦人的一聲冷哼,立馬又是凝固了起來!任誰都看得出來,這老婦人的話語就是在針對何進!
“太後這話說得卻是有些欠妥吧!大將軍又不是犯了多大的罪過,陛下也沒有問罪的意思,怎麼反倒輪到太後來插嘴了?”坐在天子另一邊的一名年輕婦人立馬就是杏目一凝,紅唇微啟,也是跟著冷笑起來,哼道:“再說了,大將軍乃是堂堂國舅,也算是皇親國戚,這漢室江山大事,說是皇家的家務事,又有何不可?”
“你!”老婦人沒想到會有人當眾頂嘴,立馬就是眉頭一皺,臉色一寒,直接就是瞪著那年輕婦人,張口便是嗬斥道:“沒規矩!這裏哪裏輪得到你和本宮如此說話了?”
年輕婦人本就美豔,隻是被老婦人直接這麼一番喝罵,臉上也是掛不住了,那漂亮的臉蛋也是變得難看起來,扭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婦人,冷哼道:“太後越說越過了!本宮畢竟是陛下的皇後,後宮之主,太後雖是陛下生母,但總歸是藩妃,這當中高低,哼哼!卻不知道是誰沒有資格在此開口說話呢!”
“大膽!”老婦人被對方這麼頂了一句,也是不由得惱羞成怒,立刻就是立眉提目,大聲怒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