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又來闖禍!”一把苦笑聲從那黑大個的身邊響起,卻是那黑大個的同伴之一,一名穿著錦袍的男子正搖頭苦笑起來,隨手就是掏出了一把錢,直接遞給了那茶寮的東家,顯然是主動為黑大個賠償那茶桌的損失。
這名錦袍男子長得倒也是極為普通,看上去不過二三十歲的樣子,一臉方正,留著整潔的短髯,麵容算不上俊俏,但也不醜,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比起身邊那黑大個要多出了幾許穩重,隻是那雙目中隱約流露出肅殺之意,讓人見了不由得心生寒意。
而三人當中的最後一人則是一名羸弱的年輕書生,這書生卻是長得俊俏,臉色略有些蒼白,同樣是留著一抹山羊胡子,可這年輕書生給人的感覺卻是有種朝氣鵬發的智慧,相比起那說書的老書生,相貌、氣質上都是不止強上一籌!
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賠上一張桌子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能賠償,光是看對方賠出的錢兩,別說是一張茶桌了,就算是把他這間茶寮買了去也綽綽有餘了!那茶寮東家立馬就是變出了一張笑臉,連忙是衝著三人點頭哈腰的賠笑,同時招呼了夥計,立馬給三人重新換了一張新茶桌,又是沏上了新茶,簡直比對待親生父母還要周到。
當然這茶寮東家以及茶寮內的其他都心裏清楚,這三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外地過客,這等出手闊綽的貴客,也絕對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起的。一時間,這茶寮內的氣氛也是變得安靜了不少,不少人都是匆匆喝完茶水,便是趕緊離開,就連那說書的老書生也是收了麵前的打賞,直接準備打道回府了。
“老先生且慢走!”就在那老書生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年輕書生突然招呼了一聲,站起身走到那老書生的麵前,對著老書生躬身一禮,說道:“老先生請留步!我家主子有些事情想要請教老先生,還望老先生不吝賜教!”
“呃!不敢當!不敢當!”那老書生顯然是不想招惹什麼事情,眼珠子直溜溜地打轉,左顧右看,就想著要趕緊離開這裏。
對於老書生心中的盤算,那年輕書生顯然早就猜到了,笑了笑,從袖口裏一掏,便是掏出了一塊閃亮的銀塊,直接遞到了老書生的手中,笑著說道:“這是我家主子給老先生的潤口費,還請老先生千萬莫要推辭才是!”
看到這銀塊,老書生的眼睛立馬就是直了!如果說先前那錦袍男子給出的賠償茶桌的錢已經足夠買下整個茶寮的話,那現在這年輕書生給出的這巴掌大小的銀塊,那絕對足夠老書生不吃不喝說整整十年的書了!
老書生可是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錢,之前的那些害怕早就被丟到九霄雲外去了,連忙是收起了銀塊,衝著年輕書生又是作揖又是點頭的,連連喊道:“貴人想要知道什麼,老朽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到老書生平白得了這麼一大塊銀子,周圍的茶寮東家和客人也都是一個個滿臉羨慕,恨不得自己取代老書生來做這份差事。看到那老書生將銀子直接藏到懷裏,裹得緊緊的,眾人這才是心裏暗罵了幾句,不再多看一眼了。
老書生也是在年輕書生的指引下,來到了錦袍男子的麵前,弓著個腰,對那錦袍男子就是點頭行禮,說道:“不知貴人想要問什麼!隻要是老朽知道的,一定據實稟告!”
“老先生客氣了!在下隻是想要問一問這燕縣的一些事情罷了!”錦袍男子微微一笑,倒是沒有老書生想象中那樣高高在上的感覺,反倒是有些平易近人,隻聽得錦袍男子慢慢悠悠地問道:“聽聞現在東郡的郡守,乃是曹操曹大人,按照老先生剛剛所說的那事,難道曹大人就不管一管麼?”
聽得對方一開口就直接問起了羅閻王的事情,而且還說出了東郡郡守大人,那老書生也是不由得心裏咯噔一下,忽然意識到那塊銀子可不是那麼好拿的,窩在心口的銀塊隱隱有種發燙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