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馮瓔的性格,對這樣的安排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正如她現在走出來見到趙青,全然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有的隻是一臉淡然的微笑,就仿佛趙青根本沒有和她分別這麼久,隻是早上剛出去的一般。
對於馮瓔的淡然,趙青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也是笑著點了點頭,兩隻手一抬,對著那跪倒一地的婢女說道:“行了!都退下吧!”
“是!大人!”那些婢女可不如馮瓔那麼淡然,剛剛她們可是有些壞規矩了,要是惹怒了趙青,那可是要被處罰的!現在趙青這麼一吩咐,那些婢女立馬就是逃一樣的跑開了。
趙青倒是不怎麼在意這些婢女的舉動,而是笑著迎上了馮瓔,在馮瓔麵前僅一步的距離站定了。如此近的距離,趙青已經能夠聞到從馮瓔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一抹獨特的處子清香。
而趙青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男子的熱能也自然是噴在了馮瓔的麵門上,令得一向淡然處之的馮瓔也是不由得俏臉微紅,忍不住低下了頭。看了一眼左右那些逃跑的婢女,馮瓔也是俏皮地翻了個白眼,嬌嗔道:“你把她們都給嚇壞了!”
以往趙青隻見過馮瓔那淡然優雅的模樣,如此俏皮的小女生姿態倒還是頭一次見到,更是有種別樣的風情,令得趙青也是不由得一滯,片刻之後才是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嚇壞倒不至於,以後在你麵前,她們也該老實點!這樣圍在你院子外麵偷聽,實在是不像話!”
雖然趙青這麼說,但馮瓔卻是並不怎麼在意的樣子,說起來也是,以馮瓔的性格,的確不是那種可以嚴苛管教手下的那種,趙青也很難想象馮瓔板起臉來,一本正經地訓斥婢女、家仆的模樣。想了想,趙青也是丟開了這些心思,直接伸出手,握住了馮瓔的雙手,笑著說道:“在這裏可還住得習慣?”
小嫩手被眼前人給握住,饒是馮瓔再如何淡定,也是有些吃不消了,那臉頰已經是騰起了多多紅暈,更是增添了幾分嬌豔。對於趙青的問話,馮瓔已經是沒有力氣開口回答了,隻能是輕輕點了點頭,從鼻子發出了一聲有如蚊音的聲響。
見到佳人那嬌羞的模樣,趙青也是笑得更加燦爛了,雖然他也很喜歡淡然素雅的馮瓔,可眼前這嬌羞的佳人,也是同樣令趙青心中歡喜。當即趙青也是輕輕抬起了佳人的雙手,牽著佳人就是往院內走去,一邊走一邊笑道:“走罷,我也許久沒聽你的琴聲了,剛剛隻是聽了一半,可還不過癮呢!”
一臉嬌羞的馮瓔就這麼任由趙青牽著,乖巧著走進了院子,沒過多久,就聽得從院子裏麵傳來了悠揚的琴聲。
弋陽。
弋陽郡本來是隸屬於汝南郡的,不過因為汝南郡的地界太大了,所以幾年前,朝廷劃撥了一部分,另起了一個郡,而治所便是弋陽城,太守陳溫,便是弋陽郡的第一任郡守。
陳溫,汝南本地人士,能夠被任命為一郡之守,自然是有他過人之處。作為一名文人,陳溫的學識在整個豫州都算是出類拔萃的,更為難得的是,陳溫並不像一般的文官那樣重文輕武,在治理弋陽這幾年的時間裏,弋陽郡的兵馬也是頗有規模,以至於在豫州其他幾郡都鬧得很凶的叛亂,在弋陽卻是從未見到。就算是少數一些叛亂發生,還未等這些叛亂發展起來,就已經被陳溫給派兵剿滅了!
正是因為如此,從之前的豫州刺史周慎,到後麵的豫州牧黃琬,在對待陳溫的問題上,都不敢有所怠慢,因為他們需要陳溫治理的弋陽為他們穩定地方。
久而久之,陳溫在弋陽郡內的聲望也是越來越高,加上陳溫屢次討伐叛亂得手,令得弋陽郡能夠維持住平穩、和平,百姓們對陳溫也是極為擁護,所以陳溫在這弋陽郡守的位置上也是越坐越穩。
弋陽城的郡守府內,端坐在書房案幾前的陳溫正在奮筆疾書,處理著一件件來自弋陽郡縣各地的政務瑣事,弋陽能夠如此平穩,與陳溫的勤政也是脫不開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