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泠苞,鄧賢在益州軍中的地位顯然不算太高,對待泠苞的態度,鄧賢也是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不敬。雖然覺得泠苞在這個時候還敢飲酒作樂,有些不太妥當,但鄧賢也不敢勸阻,隻能是在一旁陪著說好話。
而就算是如此,泠苞顯然還是不滿意,抬起頭,狠狠瞪了一眼鄧賢,張口就是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管我?”
泠苞這開口就罵,鄧賢心裏惱怒,卻是連半點脾氣都不敢表現出來,隻能是老老實實地朝著泠苞賠禮道歉。而泠苞則是冷哼了一聲,完全不理會鄧賢,隨手將手中還有一半酒水的酒壺給丟到了一旁,那酒水灑了出來,濺了不少在鄧賢的褲腿上。可泠苞卻是一點也不在意,隻管搖頭晃腦地往外麵走去。
鄧賢看著腳下還在地上滾動的酒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甚至於咬牙切齒、麵目猙獰!隻是就算是如此,鄧賢也隻敢在無人的時候發發火,正要他當著泠苞的麵發飆,鄧賢還真沒那個膽量。
“鄧將軍!”片刻之後,一名戰將從外麵走來,見到鄧賢就這麼站在那裏,也是麵露疑惑,連忙是走了過來,對著鄧賢抱拳一禮,說道:“你這是......”
早在這名戰將走進來的時候,鄧賢就已經是收起了臉上的猙獰,換做了一臉謙和的笑意,衝著那戰將笑道:“原來是張將軍!你這不是才出去嗎?可是出了什麼事?”
這名戰將也是益州軍中的年輕將領張翼,雖說也是世家子弟出身,但卻不像泠苞那樣傲慢,與軍中不少年輕戰將的關係都是不錯。聽得鄧賢的文化,張翼也是立馬笑著搖頭,說道:“沒事,剛剛我也隻是去看望了一下嚴將軍!嚴將軍的傷也是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回來了。”
張翼口中的嚴將軍,自然便是益州軍戰將嚴顏!之前涪水一戰,嚴顏先戰陳調,後戰樂進,最後卻是為樂進所傷,差點沒死在樂進的槍下。後來樂進被俘,嚴顏雖然救回了一條性命,但也是受傷不輕,一直在城內養傷。
聽得張翼這麼一說,鄧賢也是不由得笑了,搖頭說道:“嚴將軍也真是的,既然受了傷,那就幹脆回成都好好養傷便是,何必留在此地?”
鄧賢這番說話聽上去好像是在責怪,但卻是透著關心的語氣,嚴顏在益州軍當中也算得上是老將了,但卻喜歡提攜後輩,益州軍中的年輕戰將,大多都得到過嚴顏的幫助,所以嚴顏的人脈關係也是特別的好。
張翼也是無奈地兩手一攤,笑道:“罷了罷了!嚴將軍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如今戰事未定,嚴將軍又豈會輕易離開?”
“這倒也是!”張翼提起戰事,鄧賢也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說起來,那趙青的兵馬卻是遲遲未至,該不會,該不會是已經發現了我軍的動向吧?聽說趙青手下的密探,那可是無孔不入啊!這些日子,城內也是不少趙青的密探!”
“這個,應該不會吧?”張翼也是有些猶豫,不過很快張翼又是笑著說道:“就算是被他識穿了又能如何?如今我們屯兵於此,趙青若是敢來攻城,定叫他铩羽而歸!若是他敢直接去打成都,那就更好不過了,我們直接與主公來個前後夾擊,定要將那趙青的性命給留在咱們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