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肯說出這句話,就證明張魯現在已經可以靜下心來聽閻圃的分析了。閻圃也是暗暗鬆了口氣,若是張魯始終僵著這口氣,閻圃想要勸說張魯還真沒那麼容易呢!
心中組織了一下言語,閻圃才是開口對張魯說道:“君師!若是任由劉備就這麼發展下去,那劉備北上攻打漢中,那是必然!而現在趙青肯出兵攻打交州,雖然不是前來攻打益州,但劉備必定不會坐視交州為趙青所攻占!到時也必定會出兵去援救!若是君師不肯出兵,劉備派遣大量兵馬南下,說不定把趙青給嚇跑了,不去攻打交州,那對君師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閻圃這麼一說,張魯也算是明白了過來,趙青與劉備交戰,對於張鷺來說,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可若是趙青被劉備的兵馬給嚇跑了,不去攻打交州,那劉備的兵馬就不會有所損失,到時候,可就輪到劉備來攻打漢中了!
更重要的是,劉備勢大,張魯也沒有機會再南下攻打成都,也就沒有辦法殺了劉璋!一想到自己的母親竟是被劉璋所殺,張魯心裏就是恨意大增,恨得咬牙切齒,麵目猙獰!
見到張魯的臉色變化,閻圃豈會不知道張魯的心思,而這也正是閻圃所希望的,當即閻圃趁熱打鐵,繼續對張魯說道:“君師!趙青與劉備交戰,與君師有利無害!君師也不用像上次那樣當真出兵與劉備交戰,隻需做做樣子,牽製劉備的部分兵力,讓他沒辦法盡全力與趙青一戰!到時候,劉備丟了交州,必定元氣大損!趙青占了交州,與君師無礙,頭疼的也是劉備!而若是趙青不濟,占不了交州,那是更好了,劉備要擊退趙青,必定也是損失慘重,到時候兩敗俱傷,說不定還能給君師機遇,坐享漁人之利!”
閻圃這麼一番話說出,也是說得張魯眼睛一亮,顯然是被閻圃給說動了心。沉默了片刻,緊接著又是皺著個眉頭說道:“若是,若是讓趙青攻占了交州,那豈不是養虎為患?那趙青的危害也不比劉備小啊!”
“不妨事!”閻圃似乎早就料到張魯會有此一問,立馬就是回答道:“趙青的首要敵人,是劉備!是曹操!而非君師!攻占了交州,自有劉備、曹操與趙青為敵,到那時,趙青如何抽得出空來為難君師?君師隻需坐等趙青、曹操與劉備三方爭鬥,等到他們鬥得三敗俱傷,就是君師出手之時!”
閻圃為張魯這麼一番謀劃,說得張魯也是眼中精光閃爍,完全是被閻圃給說服了!當即張魯便是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閻圃,沉聲說道:“既是如你所言,那我便依你,此次兵馬調動,全都由你做主!我隻有一點要求,不可再有損耗!若不然,唯你是問!”
“君師請放心!屬下自然省的!”見到張魯同意了,閻圃也是不由得大喜,立馬就是衝著張魯躬身一禮,便是目送張魯離開,嘴角也是微微一勾,露出了一抹笑意。
黃忠受趙青之命,領兵五萬,直接從武陵出發,越過交州邊界。隻是過了交州邊界,再往南走,行軍速度卻是不由得變慢了不少。
交州之地地處南疆,地勢崎嶇,多是山林惡水,黃忠所率領的五萬精兵也算是訓練有素,但要越過這窮山惡水,卻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黃忠為了確保兵力不受損,也隻能是放慢了行軍速度,足足花了十多天的時間,才算是趕到了交州境內的第一座城池,鬱林郡的定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