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聽得郭嘉的說法,趙雲立馬就是眉頭一皺,此次他帶來漢中的兵馬也隻有五萬,若是要用郭嘉的引蛇出洞之計,那必定要分兵,這五萬兵馬若是分兵,那能夠對付得了張魯手下的四萬兵馬嗎?
見到趙雲一臉的不解,郭嘉自然知道趙雲心中的顧慮,畢竟現在可不是幾年前,當初大漢地方兵馬疏於操練,戰鬥力不強。如今各地豪強紛起,已經沒有哪一處的兵馬是弱兵了,張魯的漢中軍就算是不如楚軍厲害,但也不會差太多,若是雙方兵力太過懸殊了,那貿然開戰,隻會是適得其反。
不過郭嘉的臉上卻沒有擔憂的模樣,反倒是笑著說道:“將軍莫憂,在下自有方法!”說完,郭嘉的目光卻是再度落在了一旁的夕愚身上,那古怪的笑意,看得夕愚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說什麼?賨人反了?”
三天後,一聲怒喝在上庸城的城守府內響起,隻見在書房內,張魯一臉怒容地瞪著那麵前風塵仆仆的士卒,眼睛射出噬人的寒光,簡直就像是要將那名士卒生吞活剝了一般!嚇得那士卒也是忍不住兩腿一軟,直接就是跪拜在了地上,瑟瑟發抖,連身子也是抬不起來了。
“君師息怒!”在張魯身邊,閻圃暗暗長歎了口氣,之前張魯設計殺了樸胡,又是用賨人的令牌,調走城內的賨人兵馬,設伏將那一萬賨人盡數殺了。可整件事,閻圃卻隻是事後得知,就算是想要勸阻也已經是來不及了!盡管張魯說了,樸胡是有意要背叛自己,所以張魯才會先下手為強,但閻圃卻是很清楚,張魯這絕對是中了離間之計!
不過既然殺都已經殺了,閻圃也就沒有再多嘴說破此事。而沒過多久,就傳來遠在南鄭的賨人部落造反的消息,張魯現在為此大發雷霆,閻圃卻也是隻能上前勸慰了起來。
“君師!雖然樸胡等賨人首領已死,但賨人留下部落族人少說也有個七八萬人,如今都聚集在南鄭城周邊!賨人造反,那南鄭可就危矣!”閻圃勸慰了一句過後,也在為張魯仔細分析起來,眉頭微微皺起,說道:“君師此次來上庸,已經是帶來了四萬漢中軍,加上上次征召來的兩萬漢中軍,這南鄭之地的守軍已經不足三萬!若是造反的賨人出兵攻打南鄭,那南鄭危矣!”
聽得閻圃的這番分析,張魯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南鄭如今已經是張魯的根基所在,若是南鄭出了事,那張魯空守一座上庸又有何用?這南鄭可是萬萬丟不得!
“君師!南鄭不能丟啊!”張魯擔心,還有人比張魯更加擔心,楊鬆、楊白出身漢中世家楊家,而楊家的根基便是在南鄭,若是南鄭被破,那留在南鄭的楊家可就要完蛋了!所以楊鬆與楊白都是臉色大變,立馬就是衝著張魯躬身拜倒,喊道:“南鄭乃是漢中治府,南鄭一丟,漢中也就丟了!還請君師速速派遣兵馬,前去南鄭救援啊!”
“啊?不可!不可!”聽得楊鬆的喊話,旁邊正在思索的閻圃則是突然臉色大變,立馬就是大聲喊了一句:“君師!萬不可輕易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