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隻是剛剛領命,還不等他轉過身子,就聽得一聲呼喝聲突然響起,也是令得許褚身子一頓。隻見從曹昂的身後大步走出了一人,卻是曹昂手下的謀士荀攸,隻見荀攸緊皺著眉頭,衝著曹昂拱手一禮,然後喊道:“主公!此事有些古怪,主公不可輕易派兵出城!”
“你,你說什麼!”李典心裏著急要去救曹仁,眼看著曹昂都已經答應派兵援救了,這個時候卻是冒出了一個荀攸開口反對!若是放在平時,李典哪裏敢對荀攸大呼小叫,可現在李典心裏著急,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惡狠狠地瞪著荀攸,喝道:“曹仁將軍危在旦夕!為何不能出兵援救!你,你,你是何居心!”
荀攸的眉頭立馬就是一皺,顯然對李典竟然敢出言冒犯自己很是不滿,不過荀攸卻顧不得與李典計較了,而是衝著曹昂拱手說道:“主公!此事處處透著古怪!那楚軍若是伏擊曹仁將軍,為何要選擇在距離長安這麼近的地方伏擊?還有,根據剛剛李典所說,楚軍在山穀內伏擊曹仁將軍,卻僅僅隻是射了幾輪箭矢而已?以曹仁將軍當時的情況,楚軍若要伏擊,曹仁將軍他們如何還有機會逃到山穀口?”
荀攸這麼一說,曹昂也是不由得一愣,隨即便是低頭思索了起來。而見到曹昂的舉動,李典卻是急了,連忙是大聲喊道:“主公!曹仁將軍現在被困,可是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去晚了,曹仁將軍他們可就,可就堅持不住了!懇請主公立刻出兵援救!”
說著,李典直接就是雙膝跪地,衝著曹昂連連磕頭,咚咚幾聲,李典的額頭已經是被磕破了,直接血流滿麵,可李典卻是渾然不覺,依舊是拚命磕頭,仿佛曹昂不答應,他就不停。
見到李典的舉動,周圍眾人都是不由得動容,曹昂也是愣了一下,便連忙上前將李典給攙扶了起來,說道:“李典!快快起來!快快起來!你,你這像什麼樣子?快起來!”
“主公!”李典被曹昂攙扶,卻是不敢掙紮,隻能是紅著眼睛喊道:“曹仁將軍對主公忠心耿耿,還請主公千萬不要拋棄曹仁將軍!快,快點去救他啊!”
說話間,李典突然兩眼一翻,竟是就這麼暈了過去。李典剛剛經曆了一翻廝殺,現在又是連連磕頭,精疲力盡之下,腦袋受創,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見到李典暈了,曹昂也是大吃一驚,慌忙一把扶住了李典,然後衝著周圍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快來人!”
曹昂周圍一片混亂,總算是上來了幾名親兵,七手八腳地把李典給扶進了相府,進了相府之後,自然有相府內的醫師為他醫治。而曹昂則是一臉的陰沉,就站在相府門口,片刻之後,扭過頭望向了許褚,冷喝道:“你還在這裏作甚?我剛剛不是已經下令了,難道你還敢抗命不成?”
許褚跟隨曹操多年,多次救曹操於危難,所以曹昂繼承曹操之位後,對許褚那也是禮遇有加,十分的尊敬。像現在這樣大聲嗬斥,那可是從未有過的,不過許褚卻隻是愣了一下,便是立馬抱拳躬身一禮,喝了一聲,便是轉身離去。
見到這一幕,旁邊的荀攸也是急了,連忙是朝著曹昂喊道:“且慢!且慢!主公!三思啊!這,這楚軍行事,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