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蔣奇這麼一番話,竟是要認定田疇的罪責,這下就連劉寵也是有些不能接受了。田疇可不是一般人,他手底下那可是有上萬幽州軍!這些幽州軍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臣服於劉寵,全靠田疇幫著劉寵製約著,就這麼草率地殺了田疇,那些幽州軍豈不是要造反了?
想到這,劉寵也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田疇以及田疇身後的那些打扮古怪的胡人,隨即又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蔣奇,冷喝道:“休得胡言!難道我劉寵還是個因言問罪之人?田大人不過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何罪之有?此等言語,今後休得再提!”
“呃!”本想著要拍劉寵的馬屁,卻沒想到這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那蔣奇頓時一張臉就是憋得通紅,哪裏還敢多說什麼,慌忙就是翻身下馬,朝著劉寵跪拜了下去,哆哆嗦嗦地張口求饒!
劉寵也沒有理會蔣奇,而是轉過頭,看著田疇,笑著說道:“田大人莫要理會他人胡言亂語!田大人所言,我自會放在心上!”
劉寵這話說白了,其實就是不認同田疇的諫言,對此,田疇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便是直接調轉馬頭就往回走。田疇這一走,他身後的鮮於兄弟等鮮卑將領也都是滿臉的不屑,同樣也是跟在了田疇的身後,就這麼退了下去,絲毫沒有請示劉寵的意思。
該說的,田疇也都說了,既然劉寵聽不進去,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幹脆就離開便是。而田疇等人的舉動,落在劉寵的眼裏,那就是赤裸裸地挑釁!氣得劉寵那是兩眼一下子就紅了,臉色則是一片鐵青,濃濃的殺意在劉寵的身上浮起!
“哼!”劉寵也知道自己不能殺田疇,所以也就沒有再去理會田疇,而是扭過頭,對左右眾將則是大聲喝道:“你們還都愣在這裏作甚?趕緊領兵下去,將這長子城給我圍住!走漏了一人,軍法處置!”
“喏!”眾將顯然都知道劉寵此刻的心情可是很不好,自然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去跟劉寵對著幹!當即眾將便是齊齊地朝著劉寵躬身抱拳一禮,齊聲唱喏了一聲,便是迫不及待地退了下去。
在一旁的韓猛則是臉色古怪,看了看劉寵,又是看了一眼轉身離去的田疇的背影,臉色則是慢慢沉了下去,片刻之後,輕輕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和劉寵多說什麼,見到劉寵氣呼呼地指揮著將士們圍城,韓猛也是抱拳一禮,悄然退去。
與此同時,在城頭上,見到城外的冀州軍紛紛分散開來,朝著其他城門方向趕去。城頭上的趙青自然一眼就看出城外冀州軍的用意,無非就是要圍困長子城!
趙青見了,卻是一點也不在意,冷冷地扭過頭,對身邊的郭嘉、諸葛亮和賈詡說道:“果然如諸位所說,那劉寵來長子城,第一件事便是要將長子城給圍住,想要讓將我們活活困死!或者是,要逼我出城與他們一戰!嗬嗬!諸位果然高見!佩服!佩服!”
聽得趙青的讚許,諸葛亮與賈詡連忙是謙虛地擺了擺手,唯獨郭嘉卻是昂起了頭,笑著對趙青說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那劉寵既然當真如此選擇,那就離兵敗不遠了!隻要擊退了劉寵,那剩下太原城曹家,將不足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