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奇怪的反應,其他山越人的笑聲也是漸漸停了下來,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山越人忍不住喊了一聲,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用力咽了口口水,終於是邁開步子,朝著同伴走了去,等走到了對方的身後,又是喊了一聲,可對方還是沒有反應。
終於,山越人伸手去碰了碰同伴的後背,可就是這麼輕輕地一碰,對方便是直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啪的一下,落地的時候還濺起了不少液體。而見到一些飛濺到自己褲腳上的液體顏色,那名山越人頓時就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那液體是紅色的,深深的血紅色!
“哼!”不等那些山越人反應過來,一聲冷哼驟然響起,就仿佛是在他們的耳邊響起一般。下一刻,幾道黑影便是出現在這些山越人的身旁,同時出現的,還有那幾道明晃晃的光華,抹向了那些山越人的咽喉!
“啊——!”幾聲淒厲的慘叫聲,打破了吳郡黑夜的寂靜!
“啪!”
一聲脆響,在孫家宅院的議事廳內,黎襖一臉憤怒,拍案而起,衝著孫權就是大聲喝道:“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我們山越人來到這裏是戰鬥的!我們可以死在戰場上,但卻不能無緣無故地被人害死在這裏!”
黎襖憤怒的怒吼聲在議事廳內回響,而在場的一幹江東臣子卻是一個個低著頭,不吭聲。為數不多的幾名江東軍將領則是眉頭微皺,很是不滿地看著黎襖,想要反駁什麼,可看了一眼居上的孫權,還是忍了下來。
黎襖是山越人沒錯,但他更是孫家的女婿,孫權的妹婿,這層關係擺在那裏,在場眾人當中,除了孫權之外,其他人都不敢貿然得罪黎襖。
孫權眉頭緊皺,看了一眼黎襖,沉聲說道:“不要胡鬧!這裏可不是讓你撒野的地方!”
對於孫權的嗬斥,黎襖卻是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反倒是揚起了下巴,喊道:“我怎麼胡鬧了!我帶著我的兒郎們來到這裏,可是為了你們來流血的!可現在呢,我的兒郎卻是無緣無故地死在了街道上,你們卻連害死他們的凶手都找不到!你們能給我一個什麼交代?又讓我給我的兒郎們什麼交代?”
黎襖的話有些胡攪蠻纏的味道,但卻又不失一些道理,以至於孫權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事實是,這一連三個晚上,每天都有幾名山越人被殺!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分明就是在針對山越人,這讓孫權也不知道該如何做出解釋。
但要孫權向黎襖低頭,那是不可能的!孫權隻是沉默了片刻,便是緊皺眉頭,沉聲喝道:“出現這樣的事情,難道你們山越人就沒有責任嗎?都什麼時候了!楚軍在城外虎視眈眈,整個吳郡到現在也還沒有解除危機,你們山越人竟然還有那個閑情逸致,天天飲酒作樂!若不是他們那麼晚還流連在城外,又豈會被敵人抓住機會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