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白清寒倏然睜開眼睛,猛地坐起來,額頭上布滿冷汗。
聽見裏麵的動靜,管家立刻跑進來,“少爺,您沒事兒吧?”
白清寒擺擺手,可心裏卻一直顫抖著。
方才,他居然做了一個噩夢,而且還夢到了那個膽大又悲慘的女人。
她在新婚夜無助的祈求自己放過他,可是,他非但沒有放過,還把她全身的血都吸幹了,最後,她成了一具幹屍!
閉眼前,她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沒有一絲恐懼,卻像針一樣紮著他的心。
“少爺,您的藥。”
管家遞過來兩顆白色藥片,男人眸色一沉,這種藥他從小吃到大,每次發病之後,他都要吃,他已經厭煩了,特別是藥片進入喉嚨時苦澀的味道,他想想都覺得惡心。
“少爺,我知道您不想吃,但是老夫人那邊……”
“我吃!”
白清寒拿過藥片塞進口中,仰起頭,甚至沒用水送服就直接咽了進去。
他吃藥與否母親會盤問管家,他不吃,所有人都會受罰。
“管家:”
“少爺請吩咐。”
“你先回城堡去,順便去看看言初夏如何了。”白清寒吩咐著。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的夢境,他總是會想到那個女人的臉,難道,真如那個人所說,她是他的藥?
管家臉色一凝,“少爺,這個……恐怕我無能為力!”
“怎麼?”白清寒轉眸質問。
管家將事情的經過跟白清寒講了一遍,每次白清寒發病,他都處於無意識狀態,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發病時吸了言初夏的血。
“10號夫人現在已經被老夫人控製在囚室,任何人無法接近,不過她當時居然試圖接近您,雖然最後被您……”
前九任都曾見過少爺發病,但不是被嚇傻了就是直接暈死,哪有敢試圖接近的。
管家話音剛落,白清寒拔了手上的輸液管,下床徑直走出病房……
囚室內
言初夏躺在冰冷的地麵上睡著,無人問津。
脖子上的傷口更無人處理,不過還好老天垂簾,傷口表麵的血液凝固之後,傷口便不再流血了。
她眉頭緊皺似乎睡的並不安生,總做夢。
一會兒是父親和妹妹跪在地上求她嫁給白清寒,母親和弟弟在醫院裏忍受著病痛之苦,還有自己被白清寒吸血而死……
白清寒透過囚室的窗戶看著初夏臉上的淚痕,心中閃過一絲痛楚。
她在做夢吧,要不然,怎麼會哭成這幅摸樣?
“少爺,老夫人吩咐,不得任何人接近十號夫人,咱們最好不要在這裏待太久。”管家在一旁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