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白清寒,初夏跟服務生連連道謝,送走了服務生,初夏剛回去,就見到白清寒趴在床上,吐了出來。
初夏想都沒想,趕緊那個垃圾桶送了過去,隨後開始給他收拾東西。
次日一早,白清寒頭痛欲裂地睜開眼睛,見到周圍的環境,眉頭立刻一皺,正想起身,卻忽然看到坐在地上的初夏。
初夏整個人坐在地上,趴在床邊,手裏麵還拿著一個濕巾,身旁還放著垃圾桶。
白清寒看著初夏,昨天晚上的記憶慢慢回籠。
他在酒吧喝多了,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打電話叫人來接他,他以為會是歐晴,或者是白清清,但卻沒想到,是初夏……
白清寒坐起身,小心地翻開被子,卻還是把初夏給吵醒了。
初夏下意識的以為白清寒想吐,閉著眼睛,伸手摸過垃圾桶,送到了床邊。
看著她這個動作,白清寒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不過片刻,初夏便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朦朧地睜開眼睛,沒有看到白清寒人,立刻抬起了頭。
白清寒坐在床上,裸著上身,逆著光看著言初夏。
初夏一瞬間,以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白清寒醒了。
她趕緊放下手中的垃圾桶,想站起來,但腿已經被坐麻了,剛撐起身子,又倒了回去。
掙紮了一下,初夏才後退了一點距離,看著白清寒輕聲道:“你醒了啊。”
白清寒看著她害怕自己的神情,心底猛地一顫,隨後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你就這麼睡了一個晚上?”
初夏忍著腿酸麻的感覺,點了點頭,想開口說什麼,但卻又怯怯地咽了回去。
她這副模樣,讓白清寒再次皺起眉頭:“你想說什麼?”
猶豫了一下,初夏才看著白清寒開口道:“那個服務生說你這幾天都去喝酒,你以後少喝點吧,對身體不好……”
其實她原本想說的是,他的病還沒有醫好,多喝酒肯定會有影響,但卻不知道怎麼地,一開口,就便成了那樣。
白清寒盯著初夏看了半響,才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她。
見她錯開自己的視線,白清寒也不再管她,直接起身走進了浴室。
等白清寒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間裏麵已經沒有初夏的身影了,白清寒眉頭狠狠一皺,走到床邊,正想打電話給她。
卻忽然看到放在床頭櫃上的紙杯和字條。
字條上麵,寫著一行清秀的字體:杯子裏是蜂蜜水,你的衣服我讓酒店洗了,應該很快就能給你送回來,我先回醫院了。
白清寒拿著紙條看了幾遍,才見它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裏。
初夏回到醫院的時候,就見到陸澤雨滿臉怒氣的站在病房裏,手裏麵還拿著電話,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一旁還坐著快要哭出來的白清清,初夏吐了吐舌頭,伸手敲了敲病房的門。
陸澤雨剛一轉身,整個人都被定在了原地,初夏衝著他笑了一下:“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