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看了半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想伸手撐起自己的身子坐起來,卻忽然發現自己右手手背上插著一個針頭,順著針頭,初夏這才發現自己正在打針,藥瓶裏的藥已經下去一多半了。
就在這時,白清清漸漸睜開了眼睛,見到初夏醒了過來,立刻坐直了身子,看著初夏趕忙開口問道:“嫂嫂,你怎麼樣了?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
初夏見她醒了,朝她勾起了嘴角:“我沒事……”
剛說了三個字,初夏的眉頭就皺起來了,嗓子無比的沙啞,講話的聲音更像是老收音機裏麵發出的聲音一樣。
白清清見狀,趕緊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了初夏的手裏,不等她開口問,就主動開口:“你已經昏迷三天了,這三天我一直守在這裏,我堂哥一次也沒有出現過……”
初夏將水喝進去,才微微一笑,感覺嗓子好一點了,才開口:“我怎麼會昏倒?”
白清清張了張嘴,心中一陣猶豫,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言初夏。
那天白清寒發病,初夏被強行壓過去,給白清寒吸血,就差那麼一丁點,初夏就死在白清寒手裏了。
當時初夏已經失去了意識,根本不知道反抗,任由白清寒索取,也好在白清寒在最後一刻清醒了過來,但他卻看著昏迷的初夏絲毫沒有動容,直接離開了醫療室。
最後,還是何媽送初夏回來的,隨後又偷偷告訴了她,她才知道,趕緊找了醫生,這才勉強保住了初夏。
聽完白清清淩亂的解釋,初夏頓時苦笑出聲。
她其實能感覺得到,白清寒恨自己,但她卻始終不知道,白清寒為什麼要那麼恨她。
如果說老夫人,或者言玉、歐青隨便一個人,她都知道她們恨的理由,可白清寒,她琢磨不透……甚至她還清晰的記得,那天晚上,白清寒看著她眼神裏帶的複雜。
白清清見她不再開口,也知道她心裏肯定不好受,也不再多說什麼:“嫂嫂,你趕緊好好休息吧,養好身子,我送你離開白家!”
白清清說的堅定,這樣初夏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至少,她還能知道,在白家,還有一個是真心待她的人。初夏看著白清清,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謝你,清清,真的謝謝為我付出的這些,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早就死在她們的手裏了。”
白清清心中一顫,隨後搖了搖頭:“嫂嫂,你不要謝我,我也是白家的人……”
她這話說的很是無奈,她也是白家的人,可她卻喜歡初夏,甚至她都不願意相信,這些事情是白家人做的,更不願意相信,從小到大一直寵著自己的堂哥,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初夏微微一笑,她能明白白清清心中的矛盾,但對於這些問題,她也不會多說什麼。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初夏忽然想到自己昏倒之前看到的畫麵,趕緊轉過頭看著白清清低聲問道:“清清,我母親他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