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璿聽我這樣說,不再說什麼,擺擺手,任由我去。
“又是一個有故事的姑娘…”店老板紮起我的長發,“不過,一下打七個,真的很疼。”
“那有沒有止疼的辦法?”張璿緊忙問。
“我打那會兒可挺過來了,打完去酒吧蹦一會兒,抽根煙,就什麼都好了。”店老板笑顏如花。
“好辦法!”我點點頭。
“瘋了瘋了,林舒冉,你算是徹底瘋了!”張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對她的老朋友失去了信心。
左耳一槍,細碎的刺痛感。
左耳兩槍,鈍痛。
左耳三槍,額頭冒出細汗。
左耳四槍,穿骨而過。
左耳五槍,大腦的左半邊一直有嗡嗡的聲響。
“幹!林舒冉,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你他麼在冒汗你知不知道,你疼就喊出聲行不行!”張璿一直在我身邊緊張的不成樣子。
店老板倒是很淡定,準備打右耳前還不忘發表一句連發五槍的感受,“這姑娘我喜歡,楞是沒喊一聲,沒動一下,過癮!”
“不行!我得給誠哥打電話!”張璿看不出我情況到底如何,急的拿出手機。
“別告訴他!”我連忙打斷,“你敢說,我就敢和你老死不相往來,你最好相信我說的話。”
張璿看出我的認真,隻能無奈的放下手機,任由我不顧一切的去挨右耳的那兩下。
右耳一槍,沒有感覺。
右耳兩槍,沒有感覺。
“收工!”店老板酷酷的。
“疼嗎疼嗎?”張璿連忙扶著我坐到沙發上。
“我說的確很過癮,你信嗎!”我左右擺了擺頭,說到。
“媽的,那老娘也拚了!”張璿一副勢不可擋的樣子,坐到位子上。
“你這就傳統多了,一邊一個,一會兒就完事!”店老板一邊說,一邊對準張璿的左耳就是一槍。
“啊…”張璿秒反應,高喊著蹦起來,雙手捂住左耳發出一個長長久久未能散去的喊聲,“幹!”
“姑娘,你這是硬漢的外表,軟妹的心呢!”店老板端著槍一臉無辜的樣子。
“你倆,七個耳洞,純作!”張璿平複的些許後,對於我和店老板都打了那麼多耳洞表示永遠理解不了。
“那你右耳朵打是不打了?”店老板不理睬如此脆弱的張璿,問到。
“不打了!這一個就夠我伺候的了!”張璿忙擺擺手,站在離店老板的槍老遠的位置。
“那我就收工了。”店老板收起打耳洞的槍,然後叮囑我倆說,“回去買點消炎藥,初期一律銀釘,注意每天清理消毒,有事就來找我!”
“噢…”我不急不慢的應了一聲。
“小丫頭,特別是你,別那麼不當心,弄不好可是會很麻煩的!”店老板特別對我說。
我倒是沒有想過之後這七個耳洞養起來會有多麻煩,我隻知道它們已經成了一種叛逆的標簽。如果要體驗做壞孩子的感覺,那就體驗的徹底一些,於是我拉著張璿就跑去了南街的酒吧。
舞池裏形形色色的年輕男女搖擺著,酒吧裏音樂聲調高到快要把心髒鎮碎了。我點了兩杯瑪格麗特,扔張璿一個人在吧台前喝酒,一個人跳進舞池裏想要體驗打耳洞的店老板止疼的方式。音樂聲和香水味麻醉著七個耳洞的陣痛,我迷失在人群中,完全不知道張璿是何時叫了人來。
不知蹦到了第幾曲,忽然感覺到有一個人拉我的胳膊,轉過身就看到了林誠。和他回到吧台前的座位,見江一帆也笑眯眯的拿著其中一杯酒觀摩著。
“出來High都不叫我們!”江一帆一副很想嚐一口的樣子。
“我可是無辜的,咱們這位冉大姐隨隨便便就把我拉來了!”張璿忙解釋。
“你都喝一杯了啊…”林誠指著桌上的一個空酒杯問我。
他的第一個動作是拉我出舞池,他的第一句話是問我喝沒喝酒,想來張璿還沒有告訴林誠我打了耳洞的事。我的頭發散著,而且準備一直散著,散到耳朵好起來那一天為止。
“你要不要來一杯?”我問林誠。
林誠叫來服務生,又點了一點酒,四個人算是小聚起來。江一帆的酒品不是很好,張璿一直努力壓製他舉杯,兩個人你爭我搶的很有意思。林誠倒是沒有怎麼阻止我,隻不過我喝多少他都陪著,我倆的話也不多。
酒喝夠了就蹦進人堆裏跳舞,正直青春年少的四個人,舞姿也算是別具一格了。江一帆基本把舞台當做了操場,時不時的還要秀一秀體操動作,惹的周圍的人陣陣發笑,幾乎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張璿一開始還覺得很丟臉,但後來完全被江一帆傳染,兩個人一起向眾人展示第六套廣播體操的魅力。林誠則是寸步不離的守著我,陪著我一起看那兩隻鬼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