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吹在邵雲琦憔悴的麵容上,他的身影充滿了孤寂落寞。
思念已經快吞噬了他的心,每天他什麼都不做,日日夜夜用酒精麻醉自己。
從來不曾哭泣過他,這些日子在深夜裏不知道痛哭過多少回。
董事長也對他非常失望,甚至已經放棄了他。
“啊……”邵雲琦對著大海撕心力竭的呐喊,想發泄心裏所有的不痛快。
“啊……”而另一邊再次做完手術的沈筱文,也十分痛苦的大叫著,她的整個身子被纏著繃帶,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被推出了手術室。
如果她的內心不夠十分強大,她怎麼都堅持不下來,每次痛苦的想要放棄的時候,她心裏就默念邵雲琦的名字,想著的他壞壞的笑容,還有寵溺的目光,這些都是她支撐下來的動力。
“雲琦……”沈筱文用著嘶啞的 聲音,艱難的喊出他的名字。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渾身燒傷,聲音因為大火嗆傷了喉嚨,說話都十分困難,尤其是她的臉,有次她偷偷的照鏡子,嚇的她立刻將鏡子摔到了地上,甚至開始自卑,不敢看任何人,接觸他人的目光。
她如今所做的手術都需要巨大的醫療費用,而這些費用,都是一個坐在輪椅上麵的男人來幫自己支付的。
沈筱文坐在床上發呆,窗簾擋住了外麵的陽光,從她醒來開始,她就在也沒有出過門,看過太陽,身邊接觸的醫生護士外,就隻有那個人了。
“今天好點沒?”推著輪椅進來的男人,嚴肅深沉的看著自己說,手上拿著一束花,放在了床頭上。
沈筱文看都沒看花一眼,反正沒過幾天,這個花就枯萎。
“幹爹,我今天好多了。”沈筱文麵目表情看著麵前快接近50來歲的男人,他深邃的雙眼看起來非常的有故事,而且一直都是單身,因為他的心裏這輩子隻有一個女人。
就是這個男人救了自己,而且他非常的有錢,無兒無女,沈筱文就成了他的幹女兒,但是,這幹女兒可是有代價的。
幹爹上前安慰自己說,“在忍忍吧,沒過多久你就可以好起來的。”
這樣的話聽多了也是會麻木了,她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隻想少受點這樣的罪,沒經曆一次手術,就覺得自己下了一次地獄。
她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笑過,隻是偶爾感受到肚子裏的胎動,會讓她心裏有一絲的觸動。
現在她的肚子已經很大,撐的她燒傷的皮膚,每一天都是煎熬。
春去秋來,一轉眼,又是半年。
沈筱文生下了個小男孩,也開始加快手術的進程。
此刻她站在了鏡子前,看著身上褪去的繃帶,身上的皮膚已經好的差不多,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解開頭上的繃帶後,沈筱文的眼中還是有些暗淡失望,這樣子,讓她如何在出現在邵雲琦的麵前。
“臉上的傷疤可能還需要一些日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恢複過來,但是你的容貌可能會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