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珺瑤是第一次到國外,見到不同華夏的風土氣息,以及金色頭發碧綠眼睛的外國人,一時間很是好奇,便在街道上張望了起來。
驀地,背後一隻胳膊搭上她的臂彎,李可涵的嬌笑傳了過來,“你怎麼走那麼快呀,就帶了這麼點東西,夠用嗎?給我吧,不用你自己拿。”
西珺瑤偏頭看她兩手空空,愣了愣道:“那誰拿?”
“喏,有的是人代勞。”她撫了撫一頭長發,拋了個千嬌百媚的眼神向後麵,當即就見到一群男社員興致衝衝趕過來,尤為熱情地接過了行李箱。
這種護花的行為,其他女社員早已經是見怪不怪,除了羨慕讚歎兩句,也沒多嘴,唯有從後麵上來的蘇瑾麵色發沉,斜地裏瞧過來的眼神滿是鄙夷跟嫌棄。
等專車接送的當口,門口陸續駛來數輛勞斯萊斯,統一的黑色外皮,看上去很是氣派。
眾人正伸著脖子打量的時候,突然聽見幾聲大喝,接著便是一陣大力的推搡從背後襲來。
“啊……”李可涵穿著高跟鞋,被推得差點撲街,幸好被西珺瑤一把拽住才幸免於難,同行的其他人裏也有好幾個跌倒在地。
而動手的幾個黑人保鏢卻是一點道歉扶人的意思,他們分別站立成兩排,中間讓出一條道路通往車門,隨即彎腰畢恭畢敬地迎接著機場內走出來的一位裝扮怪異的女人。
那女人約莫四十歲,白發碧眼鷹鉤鼻,是典型的f國麵孔,穿著一身黑紗裙,裙擺長長拖曳在地上,還包著她一頭白色的發絲,黑色鏤空的帽簷垂下來,襯得她一張臉神秘又高貴,而她手裏還捧著一顆東西,上頭用黑色的鵝絨布包裹著,看起來十分貴重。
她一路走到車旁,周遭的行人都主動讓出了道路,神色間似是忌憚,似是尊敬。
當時研習社一行人剛好就在旁邊,李可涵站定了腳步後,立刻就要張嘴罵人,話還沒出口,另一邊的蘇瑾便是已經厲喝出聲,“不許走,給我們道歉。”
她用的是英語,字正腔圓又口氣嚴厲,一時震得周圍所有人都靜了靜。
而已經走到車旁的女人也是停住了腳步,碧綠的瞳孔一轉,準確地就落到了蘇瑾的身上,視線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女人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隱隱帶著嘲弄的意思。
蘇瑾緊緊抿著嘴角,原本陰沉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你們f國公民就這種待客之道嗎?橫行霸道,連撞了人都不用道歉的。”
她是個死腦筋,做事也從來都是循規蹈矩,乍一遇到這種事情,當場就炸了。
可對方卻是絲毫都沒有看進眼裏,在蘇瑾的叫囂中,女人突然低頭將唇印上了那塊黑色的鵝絨布,隨即眼睛抬起來,直勾勾盯著蘇瑾,“偉大的神告訴我,你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終將毀滅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