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任何心情對待時間,它總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提醒大家。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今天的村莊洋溢著傷感別離的愁緒。
黃昏,金色的夕陽灑向各處,法爾考睡醒後開始了在巴維村莊的最後一次散步,平靜的生活就此要結束了,他努力的擯棄心中的不舍和留戀,在起伏不平的山丘漫遊。望著不遠處的麥田、果園、菜圃、茶園和槐樹、棕樹下,樹陰掩蔽的溪流迂回環繞等等,將村莊周圍處處點綴。
村莊的酒館中不時的傳出一陣陣喧鬧,法爾考慢慢的走進酒館,眾人拉著三個少年的手在各處淳淳教導,大黃狗興奮的在眾人腿邊東奔西繞,食物,麥酒堆滿了吧台和僅有的2張小桌子。
法爾考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喝大小麥,黑麥、玉米等釀成的高度威士酒,當黑幕完全籠罩大地後,酒館慢慢恢複了安靜,巴恩斯對法爾考說道:“給大家說幾句吧。”
望著擁擠酒館中的眾人,法爾考走到門口:“尊敬巴維家族的前輩們,生活在這裏11年,年輕人都漸漸得離開。明天,最後3個年輕人我也將帶走,去實現及履行年輕人自己的人生目標和責任,我法爾考用榮譽和生命發誓,將永遠幫助這些年輕人,他們的名字會將在大陸各處傳誦。希望你們能照顧好自己,不遠的將來,你們將親眼目睹他們為之不悔終身的輝煌時刻。”在眾人鼓掌聲中,法爾考鞠躬行禮,坐回座位。
眾人開始將準備的衣物,幹糧和三個少年來回推委中,諾林和比爾由於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喝了酒,紅著臉和眾人討價還價的整理打包,科爾曼太太等幾人圍著小雞啄米般不停點頭的威娜,反複又反複的叮囑衣食住行的注意事項,和幫忙比爾一起照顧好兩個懶惰的男人。
第二天清早,沒有睡好的諾林起床梳洗後,摸了摸胸口的家傳匕首和昨天眾人塞給他們每人的十幾個金幣,拿起包裹趕到科爾曼太太家吃飯集合,比爾在餐桌邊反複檢查著他那碩大的包裹中,被他弄得淩亂的物品。威娜在廚房勸說著邊弄著早餐邊傷心的科爾曼太太。
當一老三少四人吃完早餐後趕到村口,一頭銀發,修長身形略顯單瘦的法爾考,把一個裝滿珠寶手飾和金幣的包裹串掛在一把普通長劍上,抗在肩頭正和全村人聊著天。
告別的時刻終於來臨,踏上未知旅程的四人和村裏眾人一一告別後,法爾考揮手出發,眾人在三個少年答應以後有空回來看望他們後,懷著複雜的心情,目送四人身影淹沒在群山中。
下山途中,法爾考不急不慢的邊走邊欣賞周圍山巒疊翠、籠煙連綿的美景,慢慢地調節心中的情緒。威娜背著包裹,拿著把木槍,跟在身後。前方遠處空著雙手,背著包裹的諾林和比爾由於不耐煩法爾考的速度,折著樹枝,撩著溪水在前方行進。
“威娜,你覺得將來用沾滿血腥的雙手舉起家族的徽章,內心會不會有所愧疚?”法爾考突然問道。
“老師,我也不知道。” 法爾考一笑:“其實,合適的婚姻配合足夠的政治手段也能達到目標,老師可以幫你。”
威娜搖了搖頭:“我希望在老師的幫助下,靠自己能力在戰場上實現。”
法爾考:“恩,不過以後有心儀的小夥子可要告訴老師,老師給你參謀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