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公叔點頭又搖頭地道:“他們隻是受了別人的蠱惑,被當了槍使,他們同樣是墨甲軍,是你爹的同僚。”
“他們現在在哪?城北還是城外?!”沐玄身上騰地升起殺氣,哪怕當了槍使,也是殺人凶手之一,這些人,沐玄一個都不放過。
“都死了,或許也有活下來的不知道躲哪去了。”公叔就猜到沐玄會這樣,接著說道:“不是我殺的,我沒有那個本事,我隻是個隨軍軍醫罷了,我隻知道他們絕大部分都死了,屍體我親眼所見,剩下的據說也死了,不過屍體沒看到。”
“怎麼死的。”沐玄剛想問是不是公叔殺的,公叔自己就先說了出來,沐玄轉而問另一個問題,他迫切的想知道當年的所有事情。
“滅口。”公叔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讓他身後聽得認真的一眾夥計遍體生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蠱惑是什麼?”公叔看樣子是確實不知道其他的人的下落,沐玄隻能作罷,抓住一個關鍵,什麼樣的蠱惑,能讓訓練有素的墨甲軍,會自相殘殺,揮刀麵對自己的同僚。
“墨甲軍,五人一組,兩組一隊,十隊一軍,你爹所在的那一軍內,除他之外,其餘就為十夫長,都受到一封密信,舉報你爹獨攬軍功,將被受封為百夫長,賜予正宗的武學秘法,恰巧你爹由於戰功出眾,被墨甲軍上麵軍官看中提拔,任命軍令的消息尚在軍令還在製作就已經提前被走漏,又一封密信呈上,獻計在軍令頒發前擊殺,就能阻止,軍功將會調查清楚重新分,於是,有五個氣不過你爹獨攬軍功作為的十夫長達成共識,裝扮成蒙麵刺客深夜刺殺。”
這些事,當時沐玄的養父也知道的很清楚,身為沐玄養父的至交好友,公叔也知道的很清楚,隻是沒想到,他們真的動手了,聽信讒言,對自己同僚痛下殺手,足足五十名訓練有素的墨甲軍趁著執行完任務等待獎勵的假期內,血洗了沐玄養父開的小醫館,當公叔和沐玄養父麾下的將士趕到的時候,整個醫館內雞犬不留,隻剩下嚇的昏迷過去了的沐玄,倒在水缸旁氣若遊絲。
隨後他們又在沐玄養父房中發現早已擬好的遺書,反複叮囑要是真的出事後,他不幸遇難,千萬不要照顧沐玄,以免引起暗害他的人施以毒手,倘若念在同僚之情,於心難忍,要幫助也隻能在暗中偷偷的施以幫助,隻需要保證沐玄不死,其餘的哪怕沐玄淪落為殘疾、乞丐也不能接濟過去,所以也就有了沐玄奇怪公叔反複救他,隻記賬不催還錢,也不提供救傷外其餘的幫助,一切都隻是為了暗中保護。
“嗬嗬嗬,一個職位,一本功法,有那麼重要嗎!”沐玄搖頭失笑,然而沒有人認為沐玄在笑,因為沐玄笑的時候,周圍的溫度,越來越寒冷。
“嘶~!我怎麼感覺沐玄現在變得很厲害了,一笑還讓我冷的起雞皮疙瘩。”一名夥計十分小聲地討論道。
“草!你也這麼感覺,我還以為我冷的毛都豎起來了是腎虛!”另一名夥計聞言鬆口氣,接過話茬,看來他的腎沒問題。
“他媽你們那算什麼!靠!我小弟弟都縮成一球了!”又是一名夥計滿臉欲哭無淚地表情,媽媽咪啊!八卦一下他招誰惹誰了,小鳥都要快要消失了。
……
眾夥計對沐玄實力揣測的竊竊私語,並不影響沐玄和公叔之間的對話,事實上,這些都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沐玄和公叔都不在乎,尤其是公叔,最後一點顧慮已經沒了,沐玄已經變得很強大,和當初他那個至交好友一樣的強大,或者更強,所以他也並不忌諱這些夥計聽到,某種意義上,公叔不乏有著借助這些夥計的嘴,將消息散播出去的想法。
告訴當初的幕後黑手,別以為一切的事情都做的天衣無縫了,當年的知情人還沒有死完,他們沒有采取行動,是在等,等屬於這塊令牌真正的繼承人回來,如今這個繼承人回來了,那麼,公叔將要向那些人宣布,這一次,沐玄並不是一個在反抗,在沐玄的背後,還有著他們這些人支撐著。
“職位和功法並不重要,對於墨甲軍來說,重要的是血濃於水的鐵血的情義,他們被蒙住了心竅,認為同僚背叛才動的手。”公叔接上沐玄的話,怕沐玄對墨甲軍有什麼偏見,解釋了句,然後繼續道:“經過這些年的調查,密信的來源都出自城東守軍府內,他的名字叫做黃步善,就是現在的城東守軍大將軍。”
“是他!”還真是冤家路窄,當年老子殺了他養父,如今又是兒子來欺負他妹妹,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回來就遇上了殺父仇人的親屬,而沐玄這做的最衝動的一件事,也演變成了成為無比正確的一件事,現在想想,斬斷黃卜東一條胳膊實在是太便宜他了,當時就應該留他四肢健全,一劍斷去他的子孫根,獨子?很好,那就讓這仇家的血脈,永遠的終結在這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