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飛卻並沒有在意這些,他瞥了眾人一眼之後,跟著陳無二就走進了殿中。這大殿正門大開,裏麵的裝修也都是嶄新的,但是卻還是保留了以前的原貌。
古色古香,雕花的窗欞,沉木的桌椅,別有一番意味。而在大殿正中央的牆壁上,同時也掛著一幅壁畫。這壁畫是副水墨,上麵畫著一個道士模樣的人,他手持長劍,英姿颯颯,但是臉上卻很泰然祥和。在畫的落款處,寫著一行字。
上書道:“淩霄先祖長春子祖師,後世弟子上書敬之。”
與此同時,大殿之中,也同時聚集了很多人。他們分別坐在殿中兩側的椅子上。椅子分為兩排,一排有四個,坐在椅子上的人,是八個與陳無二年齡相當的老者。
蘇飛瞄了一眼他們,心道:“難道這些就是淩霄的師叔師伯嗎?”
不僅如此,在八個人的後麵,也都站著很多年齡偏小的少年,這些少年不用猜蘇飛也知道,應該就是他們的徒弟。蘇飛大致地看了一下,整個殿中差不多一共得有個四五十人。
這些人見了陳無二跟蘇飛,都是不住地點頭。這其中有一個老者,看上去年歲有點偏大,發須花白,佝僂個身子,臉上始終都是笑嗬嗬的,感覺很討喜。
他見了陳無二領著蘇飛走進來,抖著聲音道:“師兄?是你嗎?”
陳無二聞言,心裏一顫,也是愣了一下神,他道:“海師弟?”
“對,對,是我。師兄,別來無恙啊……”老者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感慨萬千,分外激動。
原來這說話的老者,就是淩霄氣宗坐下,孟重陽掌門的弟子,海無顏。
海無顏看著陳無二,身子都有些發抖。
然而就在這時,另一位坐在海無顏身邊的人,同樣也是站起了身來。這老頭兒體型微微發福,活像個彌勒佛,理著光頭,臉上榮光煥發,他看起來也有點激動,但是卻依然微笑,他道:“師兄,我是老風啊!”
“風師弟?”
“對,對,沒錯。想不到這麼長時間了,師兄您還記得我呢?哎呦,這一晃都多長時間了……”
陳無二點點頭,微笑道:“二十多年了……”
三人寒暄了一陣之後,另外一個坐在老風旁邊的小個子老頭,也站起了身來。這人舉止頗為奇怪,他不言語,隻是用手比劃著。他咿呀呀地對著陳無二一陣比劃,陳無二見狀笑了笑,道:“是林師弟?”
小個子老頭兒見陳無二還認得自己,拚命地點頭,但是卻始終都不說話。
看到這裏,蘇飛心裏也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的這個師叔,是個啞巴?
……
這四張椅子上的老者,全部都是淩霄氣宗的傳人。這四人都是陳無二的師弟,按照入門的先後的次序,老二是海無顏,老三是胖老頭風無沙,老四是則是殷無邪,因為從小得了傷寒,成了啞巴。
陳無二與他們四人敘著舊,站在一旁的張亭遠沒有阻攔,隻是微笑著走到了大殿的正中間,然後在一把椅子上落座。與此同時,蘇飛也分別跟三位師叔見過麵,不僅如此,這三位老者在隱世的這些年,也都收了徒弟,並作為自己的關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