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以同樣的方法解決了靈修大陸的魔物,輕狂本想要回到魔界跟大家一起共患難,卻沒想到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會發現魔族陣法的痕跡。
回想無憂長老說過的,那個魅魔族好像綁架了魔族的一個神巫師,借此來達到隱藏蹤跡的目的,那麼在人界又怎麼會突然出現魔族的東西?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們曾經在這裏出現過。仔細想想熠兒的魔子玉牌還在那個魅魔族的緋湮手上,因此現在就回魔族好像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任何會威脅到她寶貝兒子的東西,哪怕是個魔族,她都絕對不會放過!
本來老老實實跟在輕狂身邊的弑魂就是那麼倒黴,一不小心對上了小主人嗜血的眼神,好懸嚇個半死,心有戚戚的拍拍小胸膛,不由得腹誹,又該有人倒黴嘍!
“小仆,快出來,你能感知到這裏是否有魔族嗎?”
雖然對這個稱呼很無語,但是豐將牟循卻也知道眼下這個關頭根本就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催動魔元,一點一點的搜尋,很快一絲怪異的氣息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主人,有一點很奇怪,在這片大陸的邊緣,我的確發現了淡淡的魔族氣息,但也隻是一瞬間,很快這種氣息就被濃烈的花香給覆蓋了。”
“帶我去!”仔細琢磨一下這件事,輕狂若有所思,直接下了決定。
花香嗎?想必又是那個神巫師的傑作吧!
按照豐將牟循所說,輕狂帶著一眾契約獸瞬移到靈修大陸的邊緣地帶,入眼的便是成片成片的紫色花海,淡雅的花兒綿延開來,花香襲人,大朵大朵綻放的分外妖豔,迷惑人的同時更是讓人不由得沉浸其中,再也無法自拔。
嗅著花香,饕餮不喜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揉揉小鼻子,眼淚汪汪的。至於其他契約獸,則是老老實實的等著輕狂的指揮,不吵不鬧的,隻有弑魂不樂意的撇撇嘴,把這花香給隔絕,雙手放在腦後,慵懶的躺在虛空之中。
“主人,這裏的確有過很強大的魔族的氣息,但是現在卻越來越淡了。”有關魔族的安危,因此豐將牟循也十分迫切的想要抓住魅魔族,並且把他給帶回魔界。
聞言,輕狂沉默不語,隻是蹲下身,仔細的查看著這些紫色的花朵,結果還真讓她給發現了問題所在。雖然關於花草她涉獵的不多,但是這種紫英花卻不是能夠開在堿性土壤裏的,所以隻有兩種可能,其一,這花是從別處移栽過來的;這其二嘛,這花根本就是假的,說白了也就是一種障眼法,幻覺,更何況自從他們來到這花海中,花香明顯更加濃鬱,甚至已經能夠威脅到人們的神智了,完全做到了殺人於無形,布置這陣法的魔族還真是夠厲害的呀!
“主人?”
“沒事,我們到上邊去看看,找找這陣法的陣眼所在,說不定就能追查到魅魔族的下落。”俯視整片花海,輕狂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破綻。
“小仆,你能給我說說梵音的情況嗎?”
“梵音是這一代新崛起的暗魔族神巫師,是繼緹塬之後的又一個神巫師,天賦極高,而且一向自負,除了王上,根本就不把任何魔族放在眼裏。說起神巫師,在魔界的曆史中,一共就才出現過五位,所以神巫師對魔界來說,是極其重要的。曆代神巫師雖然博學多才,卻也各有所長,而梵音的長處就在於他把陣法當成遊戲,甚至能夠演練到極致,一旦陷入其中,哪怕就是魔族的幾個長老都不是對手。”
“嗬~這天底下就沒有破不了的陣!”任何事物都會有瑕疵,哪怕再怎麼做到完美,都會留下破綻,而她就是要找到這個破綻。
將緹塬曾經教導的東西又在腦中重新整理了一遍,輕狂細心的感受著眼前花海的每一朵花甚至是每一縷花香,很快的,她就發現了異常。
這裏的風不對!
花香的確濃鬱,然而這味道卻是有規律可循,每隔一刻鍾,在她所站的位置上花香都會彌漫一陣兒,然後再慢慢消失。
為了驗證心裏的想法,輕狂用木係靈力幻化出無數的紅色花瓣吹散到空中,看著它們被風所帶動的軌跡,默默在腦海中將這些軌跡給繪畫成圖案,一個大大的魔字“隱”就這麼清晰的躍然於眼前。
本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弑魂見此,撲棱一下子站起,伸長脖子湊到輕狂身邊,好奇的問道,“這是個什麼鬼東西?”
“是芳魂隱陣!”
“那這什麼什麼陣又是個啥?”
“是魔族的一種陣法,可以用任何種類的花朵以及花香來隱藏蹤跡,而殺招就在這花香之中,一開始隻是覺得花香襲人,煞是好聞;隨後就會覺得深處這花香之中頭昏腦漲,神誌不清;最後則會失去神智,癲狂而死。”
“什麼!”隨著驚呼一聲,弑魂急得跳腳,頓時覺得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了,“哎呀呀小人類,你看我是不是中毒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暈,頭暈……”
“滾蛋!死開!”又一巴掌呼在弑魂臉上,輕狂可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他,把麵前的大腦袋瓜給推向一邊,直接拆穿了他的鬼把戲,“你堂堂半獸神還會怕這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這裏就用屏障把自己給保護的好好的,你就裝吧!”
被拆穿的弑魂尷尬的扯扯嘴角,見饕餮和貔貅笑個不停,陰森森的露出牙齒,又把兩個小家夥給嚇得隻往輕狂身後躲。
“別鬧!再嚇唬他們倆,小心我揍你。”說完這句警告,輕狂也不管弑魂那張委屈的臉,仔細的尋找著芳魂隱陣的陣眼所在。
殊不知就在這芳魂隱陣的下方,卻突兀的傳來這樣的對話。
要是換做以前,梵音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會被魅魔族綁走,並且威脅至此。魔族一向心思難測,所以他不問緋湮為什麼會背叛王上,但是此時緋湮手裏的東西卻明顯更讓他感到忌憚。
“緋湮,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現在你是不是該把魔子玉牌給我了。”
“嗬嗬,梵音,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魔子玉牌啊……這可是我手裏的保命符,給你?難道我傻了不成?”話音剛落,緋湮就用小刀在玉牌上劃了一道,瞬間笑的花枝招展。
而此刻正在遠方清理魔物的玄熠卻難過的喘了口氣,強行壓下了魔元的不適。
“你!”投鼠忌器的梵音一口氣就這麼堵到了嗓子眼,擔心緋湮再來這麼一下子,隻能將惱怒壓在心底。“緋湮,整個魔族沒有誰不清楚這魔子玉牌的重要性,我勸你還是謹慎一些,畢竟王上可不是好惹的!”
“哈哈哈哈,王上?梵音,我看你是糊塗了吧,我既然都能叛出魔界,那麼又豈會把王上給放在眼裏,更不必說這塊小小的玉牌了。這魔王尊換我做做又有何不可?我知道你忠心,不過我就是喜歡你的忠心,不如你跟著我,等我成為魔王尊,也封你做長老如何?”絲絲魅音蠱惑人心,聲音的主人仍舊在笑著,纖細的手指不停的把玩著手上的小小玉牌。
“哼!你做夢!”眼睛謹慎的盯著魔子玉牌,梵音就怕它出現個什麼問題,到時候小殿下就危在旦夕了。
突然,梵音臉色一變,手指飛快的演算著,卻什麼都沒有推算出來,因此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怎麼了?”笑聲戛然而止,見梵音這模樣,緋湮也難得的收起了猖狂之色。
“有魔族動了陣法!”
“哦?放眼整個魔界,我倒還不知道有誰在陣法上的天賦能超過你的。知道是誰了嗎?”
“不知道!”沒好氣的頂了一句,梵音手中的動作不斷加快,卻還是沒有推算出究竟是哪個魔族來了。
卻說輕狂這邊,在仔細的研究了芳魂隱陣之後,還是毫無頭緒,她不得不承認,在布置陣法上,梵音的確是個高手。不過說到高手,那麼就一定會有高手的傲氣,何況這還是一個魔族,因此更不會像那些旁門左道一樣將陣眼設置在犄角旮旯,陰險毒辣的位置上。
而以這種高手的心理,恐怕還是會選擇光明正大對決的可能性比較大,因此想到這裏,輕狂決定還是賭一把,這陣眼應該就在芳魂隱陣的正中央位置,如果能夠破陣,那還好說,如若破不了,那麼就算把這陣法給毀了又何妨?
想到就做,以混沌幻化成巨劍,輕狂持劍而立,淩空飛起,狠狠的將混沌巨劍插入了整片花海的正中央位置,霎時間整個靈修大陸抖了三抖,誰都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此時的芳魂隱陣卻出現了漏洞,大片大片的紫色花朵瞬間凋謝,花香不在,須臾腳下的土地便龜裂開來,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不止是緋湮沒想到,饒是梵音也絕對不會想到破他陣法的居然會是個人類,而且還是個這麼小的人類!
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人,緋湮不耐的皺緊眉頭,雖然他不把一個人類放在眼裏,可是這小丫頭手裏的那把劍卻很是讓他害怕,魔元上傳來的顫栗讓他本能的想要臣服,這感覺,太可怕了!
“你是什麼人?”
“哪個是緋湮,站出來!”嬌喝一聲,輕狂周身的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強烈的殺意迸發,狠狠的衝向了緋湮跟梵音。魔族的事情她可以不計較,但是欺負她寶貝兒子,就是不行!
“哦~找我?你是誰,為什麼會找到這兒……”
“閉嘴!你就是緋湮?”見麵前的男人點頭,輕狂又征詢了一下豐將牟循,在等他點頭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出手,“來得正好!我還正愁找不到你呢,知道我平時最討厭什麼人嗎,就是你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敢欺負我兒子是吧,你找死!”
兒子?他怎麼知道這人類的兒子是誰,再說了,他緋湮男不男,女不女?很好,這個人類成功挑起他的怒氣了,當他魅魔族大魔王緋湮是好惹的不成?
其實緋湮長的倒是極為好看,黑發黑瞳,看上去跟一般人類沒有什麼差別,甚至比人類要好看成千上萬倍,黑色柔順的長發無風自動,平添了絲絲野性之美;長而卷的睫毛好像一把兩把精致的小扇子,睫毛下方是一雙黑色寶石般水潤剔透的眸子,正泛著寶石般魅惑的色彩,宛如星空般璀璨,透著幾分迷離;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瓣抿著微涼的弧度,淡淡的粉色誘人無盡的遐想,仿佛整個世界都沒能被他放在眼裏;凝脂膩玉般的肌膚,竟比嬰兒的肌膚還要細滑白嫩,頎長的身材更是恰到好處,恐怕也隻有魔族才能有這樣俊美的長相了,隻是因為輕狂對他厭惡,倒是將這美貌給忽略,因此自然就沒什麼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