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嬈走了以後,夜妖嬈酒吧一度很蕭條,原來的工作人員走的都差不多了,現在就隻剩下個杜月容。
這樣更好,這樣就不會有人認出家媚,並發現她和原來不同的一麵。
小陶為她化好妝換好衣服,杜月容進來時大為驚歎。
除了眼神不一樣以外,其它的,簡直是一模一樣啊,就是原來的客人也不見得能分出來她的與眾不同。
太好了,之前還有所擔心來的,現在看來都是多餘的,就像她自己說的,夜嬈就是她她就是夜嬈啊,怎麼會有不一樣呢?
高興的走過來,圍著家媚轉了兩圈。
“像,真是太像了!”
小陶還在這裏,她不要說漏了啊,家媚有些擔心。
杜月容在這裏已經待了快十年了,這點小狀況還不至於。
揚揚手,讓小陶先出去吧,等到房門關上她才湊了過來。
“之前的服務生都走光了,可還有以前的老熟客會來,我怕他們會認出你,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認出你了你怎麼說?”
兩個人一定要統一說法才不會出紕漏啊。
這一點家媚倒是沒想過,盯著試衣鏡認真的考慮起來。
“到時候你說你是夜嬈呢,還是家媚?”
“你說呢?我怎麼說?”
畢竟薑還是老的辣,杜月容在這裏待的時候最久,又是夜嬈的心腹,她相信她不會害自己的。
問題又被她推了回來,杜月容隻思索了一秒。
“就說你是夜嬈吧,反正你們什麼都一樣,隻要少說話不在這裏多逗留不會被發現的,如果說是別人,說的多錯的也多,萬一讓人發現什麼就麻煩了。”
想想也是,家媚點點頭。
“就照你說的做吧,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是家媚而是夜嬈。”
沒想到,最終她還是要靠夜嬈來解決問題啊,鏡子裏的自己落寞沮喪,同樣能看到這張臉的夜嬈大概正得意的笑呢吧?
……
一切準備就緒後家媚站在升降台上,等會升上去後,她就會在大家的麵前熱舞一曲,想想就緊張,現下手心裏全是汗,心跳更是快的幾乎跳出胸口。
外麵轟隆隆的音樂配上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家媚有一種很想逃的懦弱感。
現在走還來得及嗎?萬一她跳不好,萬一她跳不好怎麼辦?
雖然她們共用一個身體,又有了相同的記憶,但她畢竟不是夜嬈啊,會跳的好嗎?
一陣激情的架子鼓後舞台上噴射著霧氣朝朝的濃霧,升降台動了,正在緩緩上升。
此時的心情就像是遊樂場裏正在坐雲霄飛車般,驚恐,害怕,擔心,即將到來的顫栗是預知的。
三道強光打來,家媚已站在舞台上,耳邊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往台下看時一瞬間愣了,杜月容不是說這個時間酒吧沒多少人嗎?為什麼這麼多?
站在後台的杜月容也很吃驚,抓著路過的服務生問道。
“怎麼突然這麼多人了?每天這個時間人不是很少嗎?”
往大廳正中央的座位上一指:“今天是高老板的生日,那些人都是他找來為他慶生的。”
什麼?今天慶生?
這回杜月容可淡定不下來了,這個高智雄和夜嬈曾有過過節,怎麼會這麼不巧,他偏偏要今天來?
對這一切茫然不知的家媚還傻愣在台上,音樂聲都開始了,她還像是木頭一樣的站著沒有動。
杜月容看看台下,又看看舞台上的家媚,用力的擺手比著唇語:“下來!下來!”
女人聽到了,她想讓自己下去,她也想下去的,無奈現在的腿麻了,僵在這裏竟動彈不了。
為什麼會來這裏?因為沒錢,因為要養爸爸和孩子。
要這樣下去嗎?功虧一簣,空空的來空空的回去,讓夜嬈嘲笑她,東施效顰,畫虎不成反類犬。
不!她不想這樣,她不想再被夜嬈嘲笑自己的懦弱無能。
算了,跳就跳吧,死就死,反正她丟的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被人潑酒潑狗血潑硫酸什麼沒遇到過,這點小場麵她還不放在眼裏。
對杜月容的麵部扭曲不為所動,呲的一聲撇了衣服,脫去外麵的黑色籠紗。
隻到大腿根部的黑色皮褲,不知道是內衣還是兩塊麵料的黑色小皮衣,平坦的小腹上沾著星星點點的亮鑽,栗紅及腰的公主卷飄逸魅惑,完美的身材一亮相台下便已經尖叫了。
口哨聲,驚呼聲不絕於耳。
原本在喝酒的高智雄不敢興趣的抬起頭,本打算看一眼就收回視線的,結果這一看,頭竟轉不回來了。
杜月容也發現到他的目光,心裏一凜,怎麼辦?現在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