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林白氣惱,其他幾個人也十分生氣,趙家裏的幾個人審訊起來的確讓人頭疼,甚至讓他們憤怒,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更不用說什麼交代問題了。
“我去和他們聊一聊,沒有問題吧?”韓風忽然問。
“沒有問題,讓林白和你一起去吧。”蘇沫說道。
韓風點頭,就和林白去審訊室。審訊室裏麵烏煙瘴氣,別看趙家已經不複當年的威望,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外麵還有一個趙悅河,所以就算他們在審訊室裏也能喝上熱騰騰的咖啡以及名貴的香煙。林白他們可是不敢得罪這些人,他們做的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讓趙悅山他們抓住把柄,投訴自己,這也是林白他們最無奈的,如果換做其他人,他們可以凶狠一點,可是碰見趙悅山這種老油條卻不行,別說對他凶,你就是敢在他麵前大聲說話,他都會說你這是恐嚇,要找自己律師投訴,這就是流氓有文化的可怕之處,他能夠在強勢的時候不講道理,也能夠在不強勢的時候講道理。
韓風推門而入,審訊室的鋼板桌麵一端坐著兩個人,一個人是趙悅河,一個人是趙越。
兩人看見韓風,就像狼狗看見骨頭一樣,雙眼冒出凶殘的光,比他們頭頂的燈還要亮。
“瞪什麼瞪?”
這是韓風進來的第一句話,這話似乎有點嘲諷的意思,也似乎有點開玩笑的意思,就像是在和多年的老朋友說話一樣。
韓風打量兩人幾眼,冷聲說:“既然你們能坐在這裏,恐怕就不能在出去,我勸你們還是老實交代。”
“交代什麼?”趙越山問,他心裏清楚的很,自己在這裏這麼長時間,可是外麵一點動靜也沒有,更沒有人來探望自己,這足以說明很多事情,可既然如此,有些事情他能交代,有些事情他還是不能說,不交代也許有活命的機會,全部交代必然是死路一條。
“你還想活著?”韓風忽然問。
趙悅山眼睛忽然變得很亮,默默的盯著韓風良久,“你什麼意思?”
趙越也不明白韓風的意思,他的口氣可不是想要給他們留活路,但字麵的意思卻又有想不殺他們的意思。
趙悅山不愧是老江湖,嘴角一撇沉聲說道:“誰願意死呢……”
“願意活著就行。”韓風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你犯下這麼多事情,想活著恐怕不容易,就算有人願意替你定罪,但有些罪責能定,有些罪可不能頂,你要是把能交代的全部交代,我們可以考慮讓你來個無期徒刑,你說怎麼樣?”
“韓風!你不得好死!”
趙越怒罵,聽說韓風要給自己來個無期徒刑,他恨不得把韓風吃掉,無期徒刑和讓他死有什麼區別,就在這赤海市的監獄中,就有不少人是他親手送進去的,進入監獄裏麵待一輩子,還不如殺了他,可他不想死。
趙悅山望著幾乎失去理智的兒子,輕輕喊道:“趙越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