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林天所想,其實這把魂劍是風宣的父親當年在一處上古廢墟中所得,即便是其父親本人也無法駕馭此劍的威能,無奈之下隻得請一位宗師級的製符大能花費數年時間才堪堪將劍體封印,最後被一直藏於密室之中,殊不知早已被風宣偷偷取來藏在了身上。
人都說無知是這個時間上最可怕的,以風宣此刻利令智昏的心態,根本不會將解開封印之後所能造成的後果放在心上,或者說在他想來,即便封印被解,大不了到時候拿回去重新封印一次便是,至於能否第二層封印成功,那就不是現在的他所能考慮的了,反正天塌下來有高人擋著。
伴隨著“呲呲,”的破空之聲,林天那一頭有些淩亂的黑發瞬間涇渭分明的被分開了兩半,就好像是被刻意劃好了一般,隻等對方從中斬下。
但是林天又豈是那種甘願等死之輩,一時間腦海中對於天罡劍訣之中的那一招無影幻虛變得異常清晰。
就在魂劍即將臨頭之際,手中銀色長劍快若閃電的朝著上方狠狠擋去,這一刻,長劍忽然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竟然在還不到一個眨眼的功夫詭異無比的幻化出了好幾十道幾乎一般無二的劍影,而且每一道劍影之內所蘊含的威能也在成倍疊加,這一種可怕的力量即便是施展出此劍招的林天本人也是沒有預料到的,就在魂劍離自己頭頂還不到三寸之處,一聲幾乎是令得山搖地動的爆鳴如驚濤駭浪般蔓延至整座天星城內部空間。
此時的地下大廳,一眼望去滿是黑壓壓的修者身影,而這些人也是因為趕到的時間太晚沒有機會進入石壁之內,隻好不大甘心的留在外麵各自打著小算盤,就在這一聲爆鳴傳入每一個人耳中的同時,原本的嘈雜之音瞬間變得寂靜無聲了起來,緊接著一些膽小之人匆匆的向這上方的通道快步離去。
而在石壁之內,雖說林天剛剛明悟了那一招驚世駭俗的無影幻虛,甚至連下定決心要將他置之死地的風宣見了也不禁為之訝然失色,隻可惜,手中的銀色長劍畢竟隻是一品法器,就在兩劍相互碰撞的那一刻,銀色長劍瞬間被爆發出來的威能震成了碎末,而換得的也隻是堪堪讓魂劍稍微延遲了下落的時間。
這一刻,林天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後的籌碼,但那一雙充滿不甘的眼神卻是眨也不眨的死死的看著魂劍的落下,他要看清楚自己最後是如何鮮血四濺的悲壯死去,也許過會兒自己也會成為這劍中的一縷冤魂吧。
魂劍通體血紅卻是透著攝人心魄的無比深寒以及嗜血的渴望,就在距離林天頭頂還不足半寸之時,一聲尖厲的嬰兒啼哭瞬間響徹天際,這一聲似乎能夠穿破九霄雲層一般,眼看林天即將被自上而下一斬兩半之時,魂劍毫無征兆的驟然一頓。
同時,嬰兒啼哭再次響起,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魂劍似乎受到某種召喚,正欲極力的掙脫風宣的手掌,見到這幾乎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風宣更是叫苦不迭,他不知道為何手中的魂劍會出現如此讓人匪夷所思的變故,又或者說林天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而這一聲嬰兒的啼哭又是怎麼回事。
相比風宣的諸多疑問,林天倒是淡然一笑,眼前的情形他怎能不明白,雖說魂劍威能不凡,但也隻是借助其內的無數冤魂而已,而自己的那頭雖說還處在幼生體的幽冥獸,那可是的的確確融合了億萬冤魂最終成形,那一聲啼哭就有如帝王一般,淩駕於一切與靈魂有關的存在之上,即便是魂劍如何強駭此刻也隻能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