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絲微弱的亮光出現在了視野裏,陸啟微微的動了一下腦袋,頓時後腦傳來一陣巨痛。
“靠,居然下這麼重的手。”陸啟用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後腦,那裏已經腫起了一個大包。
稍微調整了一下思緒後,陸啟便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了。他現在正處於一個狹小的房間內,整個房間的擺設十分簡陋,一張殘缺破舊的木桌和一大捆稻草就是全部了。屋子裏隻有一扇開的很高的窗戶,上麵安上了一根根手指粗的鐵條,微弱的月光正從那裏射進了屋子裏,而作為出口的地方也被一扇厚厚的鐵門擋住。
這個時候,一聲輕吟從房間的角落傳來,陸啟這才發現和他在森林中相撞的那名女子也被關在了這個房間裏。
雖然由於光線比較暗淡,陸啟還無法看清對方的麵貌,但是還是能夠判斷出這名女子的年齡應該就在18歲左右,從其穿著的精美服飾來看,她應該是出生於大富之家。
維麗雅輕輕的扭動了一下酸疼的身軀,她從小到大都還沒有嚐試過這種滋味。隨後映入眼簾的景色更是讓她無法接受,髒兮兮的屋子,昏暗的光線,等等,最讓她無法接受的就是在這間屋子裏居然有一個男人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那眼神別提有多惡心,對於從小接受了貴族禮儀教育的維麗雅來說,這可是無法忍受的。
隨即她便小臉一繃,對著陸啟嬌喝到:“賤民,看什麼看,本小姐的樣子啟是你這種人可以看的。”
陸啟怎麼也沒想到對麵的女子一醒來就給自己來了這麼特別的見麵禮,說起來要不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子,自己還不會被抓到這個鬼地方來,本來心中就已經鬱悶之極了,沒想到對方還先開口罵人,陸啟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很自然的便反唇相譏道:“你大小姐的樣子當然不是我看的,我也不想看,像你這麼醜的人我怕我看了以後晚上做惡夢,我想你也是考慮到這個因素才提醒我的吧。”
醜!這個賤民居然說我醜!維麗雅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將這個對女人擁有特別殺傷力的形容詞用在自己身上,以前也隻有自己這樣說別人,還從來沒有過被別人罵過。
怒火不可抑製的衝了上來,維麗雅立刻就向懷中探去,想要用魔法卷軸讓眼前這個可惡的賤民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是探入懷中的手卻沒有抓到意料中的東西,看來自己所帶來的卷軸一定是被那群該死的強盜給收刮幹淨了。
沒有魔法卷軸,而從體型來看,自己一個弱女子肯定是不可能會對對麵的賤民造成什麼威脅的,維麗雅這個時候也開始後悔自己的行為來了。本來就是因為被家裏逼著去上魔法學校,從小自由自在慣了的自她怎麼可能去過那種受約束的生活呢。於是便偷偷攜帶了一些魔法卷軸防身後,便離家出走了。
這位不知世間險惡的大小姐沒過多久便認識到了現實的殘酷,本來以為天下太平,當作出來旅遊的維麗雅,因為沿途太過張揚,大把花錢,而且衣著華麗,孤身一人,外表柔弱,這些自然是引來了旁人不懷好意的窺視,開始遇見幾個地痞小混混,維麗雅倒是可以輕鬆應付,但是沒想到在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卻遇到了一群埋伏已久的強盜,而且其中還有人擁有鬥氣,雖然帶著大量卷軸防身,但最後還是沒能夠逃脫對方的魔掌。
想到這裏,維麗雅的心中又是一陣冒火,要不是眼前這個賤民擋住了自己的去路,那些強盜也不會抓住自己,現在自己這麼悲慘的遭遇全部都是眼前的這個賤民造成的,等到本小姐出去了,一定要給他好看。
陸啟現在還渾然不知對方已經將一切過錯都算在了他的頭上,但是對方那在黑暗中都讓人有點發寒的目光,還是讓陸啟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