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玄牛在眾人的注視中前往廣場時,來到賭場門口的南允湘看到了孟呈所說的地方。雖然四周教徒戒備森嚴,但教眾見其是南允湘便沒有阻礙,陪在南允湘身邊的正是那日入城時的那位天下壇的女子。
“你帶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參觀風景的吧?”身邊的女子將信將疑,在外巡邏之時卻突然被南允湘叫住,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於她,這才隨她前來。
“你若非要這麼問,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複你,若那人所說正確的話,你看到的倒還真是一件大事。隻是若是真如他所說,那難做的是我才對。”南允湘不知道自己一會兒若是真看到自己的父親有害人之心,自己能否能將一直在自己麵前和藹可親的父親繩之以法。
兩人走進了枯井之中,一股濃烈的火藥味撲鼻而來,南允湘內心開始越發的相信孟呈的話,若非她說來檢查計劃進度,枯井門口的守衛都不願讓她進入。再走到一個空曠的石穴中時,印入眼眶的是一尊巨大的堰母娘娘雕像,身邊堆滿了用木桶所裝的火藥。
“看來那南山照還真有大動作,這上麵便是鎮守府,看來他是鐵了心要謀反。”女子看到了此景便知道了南允湘帶她來此的意義。“但你也身為枯山教之人,為何讓我見到這些?”女子不太理解南允湘至於此事中的立場。
“既然我帶你來此,想必你也該猜到了我的立場,雲左使。”南允湘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在我眼裏那枯山教本是渡人救世的信仰,卻不想在父親的帶領下置百姓於水火,雖是我的父親,但這等做派卻是對不起這雲宸守護神堰母娘娘的神旨。倘若父親做錯了事,那就有我這個女兒的來將其糾正。”聽了南允湘的話,雲左使稍微放下了心。
“事已至此,看來天下壇和這枯山教的衝突一不可避免,不過你既然尋我來此處,想必也是為了你那枯山教眾的性命著想吧。”
“教徒們定是被父親蠱惑逼迫,原本善良的人們怎可能因為一人私利而做出如此行徑。可以的話,我希望天下壇助我接收枯山教,將其從深淵中救出來。”南允湘不願意這些無辜的人和一群保家衛國的忠義之士自相殘殺。
“這話我倒是願意相信你發自真心,可你能告訴我此事與我有何好處?”雲左使不傻,知道這南允湘想拿她變成坐上教主之位的工具。
“若是真讓兩股勢力兵戎相見且不說死傷無數,就是這粟襄城也會被攪得天翻地覆。若是枯山教走上正途,也省去了這粟襄安撫難民維護治安的壓力,如此何樂不為?”
“倒也是,如此說來這件事也未嚐不可,你要我怎麼助你?”
“在那孟呈和父親戰鬥時維持好城內的秩序即可,那家夥雖被說成賣國求榮的無恥之徒,但我何曾和他相處過,想必他應該不是那麼容易的理由能夠說清楚的人。”南允湘還有一件事沒有說,因為她曾答應要助孟呈一臂之力,卻無法對自己的父親下毒手,隻得以這樣的方式相助。但即使這樣,內心的那股刺痛也讓她無法釋懷,她無法理解為何父親會變成如今這樣,跟無法理解為何一向慈愛的父親會走上傷害百姓的路,這一切,和當初在升國為了百姓而投降的人毫無共同點。
粟襄城 堰母廣場
等候多時的南山照最終看到了緩緩走來的玄牛,再之前的街道孟呈已悄悄放下古萊出城尋找甲子,自己則喚出初雪走了出來,留可兒一人躲在玄牛體內。
“哦?尊主大人排場還真是大,今日你這機關獸可是搶了不小的風頭。”南山照看著走到跟前的孟呈和初雪,卻並未見到南允湘。“小女呢?莫不是尊主大人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