灜魁 禦所城
溯夜帶著前來朝見的使者到了帝國的心髒,在半山腰上佇立著的天守閣便是這個帝國權力的最高點,卻被一個腐朽的老頭把持著,這讓溯夜心生不滿。
“蕃主大人這次前來可是要詢問王上增兵一事?”跟在一邊的鬼麵武士說到。
“那織田家把持朝政這麼多年,王上早已成了他織田家的玩偶,如今龜縮在這禦所城內指揮著偌大的帝國。這眾多的的家族早有怨氣,眼下戰事吃緊,那幫人卻依舊騎在那些偌大的氏族上作威作福。我聽說長宗我部那丫頭最近好像對大將軍不滿,可以利用她一番。”破軍三千的眼裏,穗乃依舊是那個少不更事的孩子。
“嗬嗬,那家夥如今也有十八了吧,也該找個好人家嫁了。隻怕那土佐歲三不會親易放手吧,這些年都傳聞長宗我部家的權力都在那個老頭的手裏,隻怕那個老頭不是省油的燈吧。”溯夜雖然不相信那老頭是真的利益熏心之徒,不過眼下戰事吃緊,若是能將長宗我部家拉進來,想必前線的局麵也會大大改觀。近些年來瀛魁各個氏族對織田家不滿之情與日俱增,如今各自為政,若能將五大家族中的長宗我部家也拉攏到自己這裏來,想必對於島津家也是極大的好處。
“番主大人說的話倒也不道理,那隻老狐狸可不好對付。”三千下馬和溯夜走進了皇宮庭院。巍峨的石像是曆代將軍和皇帝的雕像,在這瀛魁升日宮隻有皇帝和大將軍是最為權威的存在,這也是尚武之國對軍人的尊重,大將軍在很多領域的話語權甚至超過了皇帝。甚至於一百年前織田家登上將軍之位,那皇帝就形同擺設,織田家更是將自己的心腹插入朝野,讓皇帝徹底淪為了一個傀儡。
“我都說了!我不接受這樣的協議!妾身不必向任何人妥協,他織田家有什麼資本說話?土佐叔父你倒是告訴我,他織田桐川憑什麼命令我們?”溯夜還站在院中時就聽到了穗乃的聲音。
“看來這家夥還真是沒變,如此說來把她搞定也不是什麼難事。”溯夜心想。推開內宮的門,隻見兩鬢斑白的土佐歲三苦口婆心的勸說穗乃出兵援助前線的王軍。
“家督大人,我長宗我部家從老主在世就效忠於他織田家,既然現在天下在他們手裏,我們更該為家族考慮,眼下王軍若是戰敗對你我乃至整個家族都絕非好事。”土佐歲三對越發刁蠻不識大體的穗乃感到無奈。
“我曾向母親保證,永保我家族的太平,那織田家飛揚跋扈不把我等放在眼裏,這瀛魁各個氏族都對他們有所不滿,我看他的日子隻怕是不長了!”穗乃的聲音開始大了起來,這讓土佐歲三開始害怕起來,示意她這是在皇宮內,穗乃這才收斂些。
“家督大人,許久未見,近來可好?”溯夜讓三千守在院門口,自己朝著穗乃走了過去。
“喲,我當時誰,原來是我那逃婚落跑的夫君的妹妹啊,怎麼?小姨子找我可有事情?”穗乃看到溯夜便想起了昔日孟呈逃婚之事。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家督大人似乎對將軍不滿啊?”
“怎麼?你島津家也要趟這趟渾水?不好意思,我們和將軍多年交情,不需要你這個外人插嘴。”土佐歲三看出了溯夜的意圖。
“怎麼?難不成這世人所說長宗我部家說話管用的人真是這一老奴?”溯夜盯著土佐歲三冷笑。
“叔父你先下去吧,有事妾身再喚你。”聽了此話的穗乃明顯收到了動搖。
“家督!這人妖言惑眾,還望你不要受她的蠱惑啊。”土佐話音未落穗乃卻發起了火。
“怎麼?我這家督說話你是沒聽見?下去吧!”穗乃的態度讓土佐無可奈何的走出了院子。
“你剛所說不假,不過這國中對將軍不滿的可不止我的一個,怎麼?你對將軍有什麼看法?”穗乃雖然刁蠻,卻也並非庸蠢之人。
“數年前,我們兩家進攻升國,所到之處盡是榮耀和輝煌,我們為王上增添了無上榮耀,到頭來卻被那將軍搶去了頭功。眼下他的線人已遍布朝野,隻怕這升日宮中也全是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