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琰聽了穆清蕭的話,心頭很是不屑,但是卻不得不做表麵功夫。
“母親放心,這件事我自有分寸。”
“好,你盡管去做,小森那邊我會處理。”
“是。”
飯後,穆清蕭回了自己的房間。靳慕琰則去了靳氏,在辦公室呆到三點的時候,得到自己故意守在山莊附近盯梢的人的回複,說靳廷森已經離開山莊,這才走出辦公室,朝山莊趕去。
因為他是靳家的人,半路的禁製大門對他沒有約束力,所以他可以長驅直入,直達裏麵的別墅。
站在別墅門口,他一眼就望見站在一片翠綠草坪上,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顧小西,身形柔婉,清麗出塵。
一頭長發順著微風徐徐飛揚,晃動的陰影飛舞在草尖上,似展翅般輕盈。
雖然他對顧小西並無兒女之情,但是有時也是很欣賞她這種美的。
“小西啊,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顧小西覺得房子太悶,所以跑到了草坪中散步,看著陽光正好便想曬曬太陽,驅驅身上的晦氣。但是沒想到自己還沒站多久,就被打斷。
而且還是她很不喜歡的那個人,當即睜開眼,皺起了眉。
不情願的轉過身,回頭看著信步走來,一點沒有不自在的靳慕琰,她無聲的歎了一聲氣,真是禍不單行!
“大哥,你找我。”
靳慕琰望著湛藍的天際,大片大片的白雲如同飄絮一般甸壓在遠處,看似溫和,實則在蓄勢。
“小西啊,最近你應該過得不怎麼樣吧。”
他的語氣很肯定,讓顧小西聽著很不高興,就算她真的過得不怎麼樣,這跟他也沒有關係,他沒必要大老遠的來嘲諷自己。
“看來大哥也看到了新聞,所以才會來找我。”
靳慕琰收回視線,望著眼前的顧小西,容貌未變,還是那麼的清麗脫俗。但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刻上了深痕,不如從前那般清澈單純。
對於她這樣的變化,他是驚訝的,但是也僅僅隻是驚訝。
畢竟這跟他並沒有關係。
“你知道你那件事鬧得多大嗎?”
靳慕琰的反問讓顧小西怔忪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又收起了表情。
“知道。”這一次他來這裏,恐怕不隻是他自己要來,還有穆清蕭的意思。
靳慕琰蹲下身撥弄著腳下的草尖,手掌穿梭在了她被陽光傾灌下的陰影裏,繼續說道:“母親讓我來轉達一句話,她讓你安分點,如果在鬧出什麼不利菲彼得王室的事情,那你的處境會很不妙。”
“我知道。”顧小西早已料到穆清蕭的態度了,所以並沒有出色。
靳慕琰見顧小西答得淡然,他抬眼掃了一眼顧小西,不得不說如今的顧小西比當初的她更有吸引力。
“廷森把你放在這裏,按理來說你該無憂無慮才是,為什麼你還會這麼愁眉不展?”
顧小西警惕的望著他,他的每一句話都含著暗示與深意,她不敢掉以輕心,也不敢擅自作答。
靳慕琰見她戒備的望著自己,撐起身站了起來。他的身高跟靳廷森比略矮,但是也足以將顧小西收納入他的陰影下。
“顧小西,你甘心嗎!靳廷森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你身為他最親近的人你又是什麼存在,你真的甘心就這樣一輩子都守著他,就這樣行屍走肉的活著?”
顧小西一怔,望著他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
靳慕琰凝視她,幽森的眼中映出了熠亮的光。
然而那片光對顧小西來說,不是救贖,而是另一個深淵,是另一個冰天雪地。
“大哥的意思我不懂,也不想懂。不管未來是什麼樣,我隻能按照我的生命軌跡走,盡人事聽天命就好了。”
“是嗎?你真的那麼淡然嗎?”靳慕琰笑了起來,目光的光卻漸漸鋒利:“那殷禦宸呢?你就放棄了嗎?”
提到殷禦宸,顧小西的表情當即變了,可是很快她又恢複了淡然。
“大哥為什麼一定要把我和殷先生扯在一起?我和他隻是淡水之交,並不是大哥所想的那個樣子,你如果想用這個做文章,可能就要得不償失了。”
“是與不是,我自有定奪,倒是你,”靳慕琰收回了視線,將目光放飛藍天,似喟歎似鼓勵的說道:“明明有機會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你為什麼還要猶豫,非要將自己禁錮在一處不見天日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