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身形比顧小西壯,力氣自然也比她大,被顧小西撲倒之後,她抓住顧小西的手翻身一滾,她就騎在了顧小西身上。
這邊的聲響不小,站在不遠處的獄警見到情況不對,立刻回身。看到嬌弱弱的顧小西被五大三粗的方臉女人壓住,當即爆喝:“住手!不許動!”
這裏的人可以不怕內鬥,不怕流血,卻是怕極了獄警。
方臉女人被爆喝,當即收了手。
但是被欺負的顧小西卻知道機會隻有一次,不能讓對方明哲保身,不然以後麻煩會不斷。
她的手被方臉女人壓在了身側,但是她的腿卻距離她的手不遠。
她目光一狠,用力的掐了對方的大腿,那裏的肉很緊,很嫩,一掐痛感自然比其他地方更痛。
方臉女人見顧小西不識好歹,還在攻擊她,當即一怒。
揮起手就結實的打了她一個耳光。
顧小西當即被打得嘴角破裂,鼻血橫流,整個人昏沉得沒了意識。
獄警趕來時,望見昏過去的顧小西,拿出了電棒。
“放開她!”
方臉女人沒有想到顧小西那麼不禁打,見到她滿臉是血就愣住了,聽聞獄警的話反應不及。突然渾身一僵,一股失控的電流在體內猛躥,她筆挺的倒下,砸在地麵後渾身抽搐著失去了意識。
看戲的眾人被其他獄警趕到一個角落,望著方臉女人被電擊昏了過去,驚到了,齊齊老實了。
顧小西與方臉女人一起送到了醫療室,因為顧小西看起來實在柔弱,而且還是局長親自帶來的,大家擔心她背後有什麼後台,直接將她送到了最好的醫療室救治。
醫生給她做了詳細的檢查,確定沒有性命之憂後才將她放在治療室休息。
而另外一個女人直接被送入了禁閉室。
顧小西醒來之後,覺得被打的臉還是有些疼,不過已經好多了。
隻是還是有點耳鳴。
沒想到這裏的人出手那麼狠,一巴掌就把她打得昏死了過去。
這時回想自己的挑釁才感到了後怕。
一個女獄警守著她,見她醒了之後,冷聲道:“既然醒了,那就回牢房吧。”
顧小西點頭,跟著她走了回去。
回去的時候,連姐已經在牢房了,似乎是聽說了她的事。見到她站在門口時,目光就投了過來。
“下次小心點,不要去招惹那些人。”女獄警在顧小西進去時,冷言叮囑了一句。
“是。”顧小西點頭,往裏麵走去。
連姐望著顧小西坐回到她的身邊,打量了一下她臉上的傷,淡淡一笑:“你安然無恙的送回來了,但是那個女人卻要被關半月的禁閉。你之後至少有半月的安生日子了。”
顧小西聽著連姐的解釋,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隻是淡聲道:“與其這樣提放,還不如搏一次。”
連姐失笑:“你的膽子倒是不小,不過這樣我也放心了。”
“放心?”顧小西疑惑的望著她,以為她是某個人安插在她身邊的人。
連姐看出了顧小西的戒備再起,轉頭指著隻剩下一天沒被劃掉的牆壁日曆,道:“你看到它了嗎?”
顧小西不明白她怎麼又轉移了話題,半疑惑的點頭。
“今天是我的最後一天,明天我就要被執行死刑了。”連姐輕聲說著,語氣淡然得仿佛在說別人的事。
顧小西卻被狠狠的震驚了:“死刑!”
在她的眼中,除非是罪惡滔天,惡貫滿盈,否則不會被判死刑。
而且很多被判死刑的人大部分都是那種渾身刺青,一臉橫肉的男人。
不是連接這種柔弱的女人。
連姐見顧小西那麼震驚,輕輕一笑:“怎麼,我看起來不像是那麼罪無可恕的人?”
顧小西震驚未定,隻得點頭:“的確……不像。”
但是她卻沒忘記,第一次見到連姐時,她眼中的冷嘲與銳利。
如果不是經曆了一定風雨的人,是不會具備這樣的眼神的。
跟殷禦宸的眼神,有點像。
隻是她的更為死寂,更為深沉。
連姐不懷疑顧小西的話,笑容不減:“曾經我也不認為我會走到這一天,但是世事難料,每個人都隻是沉浮在命運之河的石子,有的被送到了遠方,有的被就地掩埋,有的掙紮了一陣客死他鄉。”
顧小西聽著她淺淡卻又深刻的話,心頭倏地一沉。
“你知道嗎?在你之前,我的牢房裏從未出現過任何一個室友。”
顧小西驚訝的望著連姐,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