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扶額後,他啞聲問道:“你打聽過顧小西的消息嗎?”
時臻搖頭:“您出事之後我就找人打聽顧小姐的下落,但是我們的人一直沒找到顧小姐,我也探過夫人的口風,但是我沒有探聽出什麼。”
靳廷森心頭有了計較:“這幾天我還需要你在殷氏穩住大局,至於被靳慕琰清走的力量可以暫時不管,反正他能知道的都是無足輕重的,清除了之後再查插就是。”
“是。”時臻點頭:“那顧小姐,我這邊需要再查嗎?”
“不用了,我自有辦法知道她的下落,到時候我再聯係你。”
“好的。”時臻點頭,見穆清蕭朝這邊走過來了,立刻走回去。
靳廷森明白,不再說話。
穆清蕭走進來,就走向靳廷森:“小森,你稍等一會兒,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靳廷森冷冷點頭。
“靳夫人,殷總找我有事,我先走了。改日再來。”
“好的,今天真是麻煩你了。”穆清蕭客氣說道。
“哪裏哪裏。”時臻淺笑推拒,隨即離開了病房。
不一會兒管家提著兩個便當盒匆匆趕到了醫院,靳廷森雖然還是虛弱,但是卻不想被穆清蕭照顧,自己用著勺子喝粥。
吃完之後,他朝管家攤手。
管家心領神會的拿出隨身攜帶的紙和筆。
靳廷森拿過後筆鋒瀟灑的在紙麵上遊走:“顧小西呢?”
管家看到他寫下的這句話後,看向了穆清蕭。
穆清蕭正在擦嘴,見管家望著她,淡聲問道:“怎麼了?”
管家轉達:“少爺問,少夫人呢?”
穆清蕭看了靳廷森一眼,走過去,坐在了床邊,揮手讓管家去收拾殘局。
管家離開。
她握著僅挺色的手,低聲道:“小森啊,我和醫生都將你的病理報告仔細的分析了一遍,確定你是被人下毒了,而且就在你昏過去的那天晚上。但是那個時間你一直在家,顧小西一直陪著你,所以顧小西就是第一嫌疑人。她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就被警察帶走了。你不用在意這件事,反正她對你也不是真心的。”
靳廷森聽聞穆清蕭的話,一臉不同意:“不是她,她是我的太太,不會害我。”
穆清蕭見靳廷森瀉下這句話,登時色變:“你怎麼那麼確定,萬一她就是呢!或者她之前對你的乖巧隻是因為她想從你這裏得到她想得到的東西呢!”
“不是她!”靳廷森很堅持。
穆清蕭見他說得那麼理直氣壯,登時也有點生氣:“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針對她了!”
靳廷森握著筆的手因為過緊而顫抖。
穆清蕭不忍剛醒來的他生氣,隻得溫言勸慰:“小森,媽不會害你。顧小西那個女人留著始終是個禍害,你難道不知道嗎?她一直在外麵勾引其他男人,她不是真心對你的!”
靳廷森不動,目光沉沉的落在半空。
穆清蕭見他不回應,奮力遊說:“你不要想那麼多,你剛醒要多休息,這樣身體才能好。而且最近你大哥的勢力也越做越大,得到的民心也越來越多,你必須要好好恢複才能力壓他。”
靳廷森動筆再次瀉下:“媽,我累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沒事。”
穆清蕭看到這句話,細致的眉頭一簇,秀雅的五官盡是慍怒,卻又發作不得。
隻得答應。
管家送著她回去,整個病房隻留下了靳廷森一人。
雖然穆青霞不說,但是他也推斷得出顧小西現在在哪裏。
傍晚時分,燦爛的雲霞轉為了一團火紅的色彩,荼蘼的緋麗著整片雲空。
顧小西不能看到火燒般的雲彩,隻能依稀看到一團如火的豔色。
隨著日沉西山,她困頓的心又跌入了一團更為怵心的孤獨與迷茫中。
今晚連姐不在了,這裏隻有她了。
不知道靳廷森醒沒醒,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出得去!
連姐說得對,世事難料,任何人都猜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沒了連姐,那些人也沒有再為難她。
可能是她之前對付方臉女人讓她們心生畏懼,顧小西一個人的時候也沒有人找她的麻煩,隻是大家依舊不怎麼理會她。
吃過晚飯,再度回到牢房。
顧小西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直到燈都熄滅了,她也沒有動。
整個人仿佛抽離了靈魂,枯坐著。
晚上,靳廷森又跟穆清蕭提了一下顧小西的事,但是穆清蕭還是不肯說。於是,靳廷森隻得按照自己的意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