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西被殷禦宸壓住了雙手，眼淚奔湧而出。
“殷禦宸，我恨你。我恨你！”
殷禦宸聽聞這句話，原本還有所不忍的心瞬間變得冷硬。一雙暗瞳湧現出一片深怨，俯身便咬住了她的唇。
顧小西扭著頭不停的閃躲，但是卻躲不開他宛若密雨的唇。
“唔……殷禦宸……恨……恨……”
殷禦宸卻毫不在意，一邊索吻，一邊冷嘲：“既然都恨了，我不介意再深些。”
顧小西絕望了，在瘋狂而強勢的殷禦宸麵前，她的一切掙紮都是自取其辱。
殷禦宸的情緒被顧小西帶入了死胡同，讓他徹底失了控。
在深吻中，情緒也得不到舒緩。
顧小西反抗不得，掙紮不了，隻能在深淵中獨自沉淪。
殷禦宸心頭一慌，踩著落滿了一地的衣服靠近她，伸手想要去抱她，但是卻不敢。
隔著一臂之距後，他輕聲喚道：“小西，我……”
“嗬嗬嗬——”
話未完，顧小西的冷笑聲卻傳了出來。躺著的她緩緩坐了起來，那具滿布淤青的身體在她起身的過程中，呈現出了異常的僵硬。
那雙清澈的眼睛仿佛被墨色渲染，幽深黑暗得讓人莫名害怕。
“殷禦宸，你很開心，是不是！”
“不是，我隻是……”
殷禦宸急於解釋，卻又被顧小西漸漸尖銳的聲音阻止。
“隻要我痛苦，你就會很高興，對不對！”
殷禦宸愣住。
顧小西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在壓抑的沉默中化作一柄利刃，直戳他的心窩：“隻有我毀了，你才會放過我，是這樣嗎！”
殷禦宸望著眼神一再淒楚，並交纏出陣陣絕望的顧小西，蠕動著唇想要解釋，卻不知該說什麼才能將自己複雜的心情解釋清楚。
顧小西見殷禦宸沒有解釋，已經絕望的心也漸近麻木。她的目光在地麵搜尋，找到自己的裙子之後，俯身拿了過來。
在她穿好了裙子準備站起來的時候，殷禦宸主動靠近了她，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著急道：“小西，我從未想過要這樣對待你，可是你卻每次都要逼我。”
“逼你。”顧小西低聲重複這個詞，同時冷笑重新回到了她的嘴角：“對啊，每次都是我逼你，你一點錯都沒有，都是我不知好歹，不知進退惹下的禍。”
說著，她抬起頭，靜靜的望著殷禦宸，字字璣珠：“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纏著我！為什麼不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你是我的。”殷禦宸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顧小西低頭望著被他捏得褪了血色的手，沒接話。
殷禦宸卻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再次重複：“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什麼？”顧小西反問。
“你是我的……”殷禦宸倏地忍住，差點就將老婆兩個字說出口了。
“你連我是你的什麼都不知道，那你說這句話不覺得很可笑嗎！你不知道我是你的什麼，可是我卻知道。”
殷禦宸望著抬起頭看著他的顧小西，心頭有些不確定。
難不成她又看出了什麼？
哪知顧小西的答案卻超出了他的意料。
“我是你的玩物。”
“不是！”殷禦宸大聲否認。
顧小西再度笑出了聲：“難道你想說我是你的愛人嗎！”
殷禦宸抿唇，不肯回答。
顧小西笑出了眼淚：“殷禦宸，自欺欺人的真的是我嗎？難道不是你嗎！我們之間開始本就是你的一廂情願，如今結束也隻是順了你的意，你的身邊女人那麼多，還有一個被你隨身呆在身邊的蕭沁小姐，你還想怎麼樣。奉勸你一句，凡事留一麵，不要太過趕盡殺絕，否則再溫順的兔子也是會咬人的！”
殷禦宸恍然聽懂了她的暗示：“你是在意蕭沁？她不是我的……”
“殷禦宸！”顧小西大聲截斷了他的話，使得他的話再度賭在了嘴邊：“我從不在意你什麼蕭沁，也不在意那麼繞在你身邊的女人，因為你不值得我在意，因為我對你沒有那份心思，因為我已經放棄你了！”
放棄你了！
不值得！
殷禦宸的腦海中回蕩這幾個字，震得他整個人懵然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