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他暫時找不到合適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很快,一天過去。他本來可以回家的,可是最近跟顧小西不愉快的相處,讓他生出疲憊。
不想回去跟她吵架,他拿著鑰匙開車去了酒吧。
路上,他打電話約了邢寬,他欣然前往。
抵達酒吧的時候,他沒有在遺漏的大廳跟下麵的人一起嗨,直接去了樓上的賓貴廳。剛上了一打酒,穿著便服的邢寬就到了。他進門的時候,穿著一身運動裝,像是剛運動回來。
“喲!靳少看起來有點不開心呢!”邢寬進去後,就開始取笑他。
靳廷森白了他一眼,提出一瓶酒放在他坐下的地方,意思不言而喻。
邢寬不扭捏,舉瓶跟他一起喝。
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你這是借酒澆愁啊!怎麼了,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靳廷森無奈歎氣,心頭的苦悶自然不能都說,隻能迂回發泄:“我找你來,是有事要跟你商量。”
邢寬瞅著他,等待下文。
“我這個周末要去一趟澳門,你覺得那邊的形勢怎麼樣?”有些話他不能直說,隻能側麵觀察。
這件事讓邢寬微微收斂了表情:“你怎麼想到要過去?之前不是有人過去了嗎?”
“之前遺留的問題還沒解決,對方正在跟我叫板,雖然妙音已經暫時穩住了局麵,但是還是不夠。”
“為什麼?”
“雙方的口頭協議沒有約束力,必須化為實質的文案才有約束力。我想過去跟那邊的老大碰個麵,協商一下以後的事情。”
“這倒是比較實際的做法,不然以後後院起火,可不是好事!那邊的人都是一天一變,我們的手裏必須要握有一些東西才保險。”邢寬讚成。
“這麼說,你也覺得我該去了。”靳廷森揚眉。
邢寬見他這麼說,一雙眼睛瞬也不瞬的壓在他身上:“我怎麼覺得你話中有話呢?”
靳廷森不以為意,道:“最近靳慕琰這邊不平靜,我在考慮要不要把顧小西也帶過去。”
“嗯?”邢寬對於這個決定有些不讚成:“如果我記得沒錯,她現在應該懷孕了吧,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萬一那邊有預料不及的情況呢?”
靳廷森歎了一聲:“是啊,我就是在想這個問題,但是留在這裏,靳慕琰虎視眈眈,還有一個蕭沁在暗中作梗,我怕變數更多。”
“我就說你今晚怎麼沒找阿離,原來是這樣啊!”邢寬笑了笑。
靳廷森沒心情跟他說花邊新聞,心很著急的要解決這個問題:“你覺得呢?”
邢寬也不好拿決定,不過見靳廷森那麼緊張,不禁好奇:“你不會真的對那位顧小姐上心了吧?”
“你說呢!”靳廷森沒好氣的反問。
“得!我知道了,嘖嘖,沒想到遨遊在花叢中那麼多年的靳少竟然也有為情所困的一天呐!”他搖頭。
“你這小子最好別得意,不然報應來了,你不會比我好到哪裏去!”靳廷森不滿的詛咒。
“你還要不要我幫你解決這個問題!”邢寬見有求於人的人態度那麼不好,挑眉睨著他。
靳廷森忍。
“其實吧,我覺得你帶她去也無妨,到時候把她和妙音放在一起就好了,而且妙音是醫生,可以很好的照顧她。你也可以沒有後顧之憂,是吧。”
靳廷森之前想過這個辦法,但是始終覺得不保險。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
“那就不帶。”
“……”靳廷森瞪著他,一雙眼睛似要噴火。
“你怎麼那麼不好伺候!”邢寬撿起酒瓶蓋兒扔他。
靳廷森卸了氣,繼續喝酒。
邢寬已經盡力,決定還是得靠他拿,便沒有再說,兩人將桌上的酒喝完了,隨後各回各家。
靳廷森上路的時候,特意聞了聞身上的酒氣,進到臥室後,直接去了浴室。
等到他裹著浴巾走出來到裏麵的房間時,顧小西已經睡著了。
他滿心抑鬱,又喝了一杯紅葡萄酒,這才睡去。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再抱她。
懷孕的顧小西睡眠很輕,床麵下陷時她就驚醒了,見旁邊靳廷森回來了,她沒有說話,翻身側向另一側睡。
但是躺了好一陣她都沒有睡意,反而覺得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的身體有些麻。
她輕輕挪動,換成了平躺。但是肚子漸大,平躺有些壓迫呼吸,她又換向了內側。
本來就沒睡著的靳廷森被她動來動去弄得更是睡不著,想要跟她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隻能不動。
顧小西望著他的背影,伸手放在肚子上,輕輕婆娑著。
其實她知道自己為什麼睡不著,因為靳廷森沒有如往常那樣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