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今天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會跟母親說我們在外麵住,如果你想今今我會把他接過來。”靳廷森柔聲叮囑。
但是顧小西卻不領情:“不用了。”
靳廷森一愣,她說的不用是指不留在這裏,還是不想見今今。
然而他還沒問,顧小西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瀕臨崩潰。
“我們離婚吧。”
靳廷森揪緊了床單,拚盡全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不可能!”
顧小西聞言,沒有再說其他的。
該說的,昨晚她已經說完了。
靳廷森見顧小西不說話了,也不看他,隻是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再度提醒:“這件事沒得商量,我是不可能跟你離婚的。”
顧小西平靜表態:“除了離婚,我沒有其他可說的。”
“顧小西!你非要這麼逼我嗎!”靳廷森忍耐不住,伸手捏緊了她的下巴,想要刺激她給點其他反應。
顧小西被掐住了下巴,依舊不肯看他:“是你在逼我。”
“就因為協議的你就要跟我離婚!”
顧小西眼中的悲傷化開:“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靳廷森受不了她的冷暴力,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俊美出塵的麵目染著純透的日光,泛著嗜血的寧狂:“顧小西,我不想傷害你,你不要刺激我!我最後說一次,離婚是不可能的!”
顧小西聽聞他的警告,一直落在天花板的眼睛終於容納了他。聲音卻薄涼至無情:“你又想像上次一樣把我禁錮起來嗎?”
靳廷森一怔,想起了之前兩人在別院時,她要離開被自己禁錮的場景。那是他的噩夢,是他不願意回顧,也不願再促成的噩夢。
可是顧小西這樣一再逼迫他,他真的怕自己又會失控。
他放開了顧小西的下巴,改為溫柔的臨摹她的五官,聲音也從之前的咄咄逼人,變為了低啞深情:“小西,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我不想再犯錯,更不想你離開我,我們好好在一起好不好?你難道想今今也變成我們這樣嗎?你忍心嗎?”
顧小西聽聞他柔情款款的聲音,眼淚猝不及防從眼角滑落,沒入了棉被。
今今!
她的今今!
她不願意今今變成他們這個樣子,可是……
“如果你堅持實現你的野心,那麼我寧可今今隻有我這個媽媽。”
靳廷森聽聞顧小西這般近乎絕情的話,好不容易放軟的語氣一下子強硬了起來:“你想都不要想,今今和你我都不會失去!我的野心和你們並不衝突,我都要得到!”
顧小西冷笑:“是嗎?那你現在為什麼就是得不到呢?”
靳廷森不想跟她費時間,蠻橫叮嚀:“顧小西,你聽著。這一生這一世你都不可能離開我,就算是你死,我也要你留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不信你就試試看!”
顧小西眼睜睜看著靳廷森怒然離開,聽聞臥室的門被大力合上,她才緩緩閉上了眼。
是她自作自受嗎?
雙得?真的能雙得?
可是為什麼她覺得如今每活一天都是那麼的艱難呢?
就算是死,也無法擺脫他嗎?
他們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殷氏集團
時臻從來公司開始就戰戰兢兢的,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得罪了裏麵的人。事情的經過他已經從伍妙音的嘴裏知道了,雖然不算很清楚,但是他卻知道如今靳廷森與顧小西之間再度裂縫。
想到兩人反複經曆這種常人所不能受的波折,他除了搖頭歎息,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眼看時間到了中午,時臻猶豫了一下,才走到他辦公室門口,敲門問道:“殷總,您今天要在公司用餐嗎?”
靜謐的辦公室內,呼吸都是沉滯的。
空氣仿佛被嚴酷的風雪凍住,彌漫開一片滲骨的冰寒。
靳廷森如同雕塑般坐在辦公椅內,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雙眸空洞的鎖住空氣中的某處,陷入難以掙紮的深淵。
時臻的聲音遙遙從世界之外傳來,讓他微微恢複了一絲清明。他動了一下近乎僵硬的身子,沉聲答:“不用。”
時臻聽聞想要勸慰,卻又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點什麼,隻能答是。
在他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裏麵的聲音再度傳來:“幫我查一下,蕭沁今天下午會在哪裏。”
時臻心頭驚訝,嘴卻是習慣性的回應:“好。”
坐在電腦前,他翻出電話簿,從其中找到了一個號碼,直接打過去詢問。那是蕭沁經紀公司的電話,對方聽聞是殷氏集團,連忙將蕭沁這一周的活動安排發送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