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廷森伸手摸今今,他雖然還小,但是那還眼睛卻繼承了顧小西的靈動與剔透,而且還炯炯有神的看著他,讓他久受煎熬的心一下子變軟了。
他伸手將今今抱在了懷裏,輕柔而疼惜的逗著。
但是對於穆清蕭卻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我和我太太之間的問題,母親就不要插手了。不管顧小西是生是死,她都是我唯一的妻子,也會是我唯一的女人。如果你還想像以前那樣跟我使心眼,那我現在就告訴你,這一次我不會不言不語。”
穆清蕭看著麵露慈愛的靳廷森竟然她說出這樣絕情且對立的話,不由怔住。就在剛剛她的確有想兵行險招,然而靳廷森的話卻讓她頗為忌憚。
以前他不是繼承人時,就已經不聽她的話了。如今他是繼承人了,自己還想控製他就更難了。
而且眼下顧小西一直沒有消息,說不定早就死在了海裏。
想到這個可能,她一直窒悶的心這才緩和了下來。
“小森,母親所做所想都是為了你好。不想你繼續被心魔困住,所以才稍微激動說出了之前的話,你不要在意。”
穆清蕭在這之前從未對人服軟,可是靳廷森是她的心頭寶,是她的驕傲,她不得不服軟。
靳廷森見穆清蕭這一次這麼好說話,懷疑的掃了她一眼,卻也沒說什麼。低頭逗弄著笑著的今今,那一處因為顧小西而空缺的角落稍微充實了些。
不再如先前那般空洞、冰冷。
今今雖然和靳廷森的接觸也不多,但是血脈使然,他還是很喜歡靳廷森的。看著他的手指在半空中跳躍,他一邊笑一邊伸手去抓。
兩父子的互動讓一旁的穆清蕭也軟了眉目:“今今很喜歡你,以後你還是多來看看他吧。”
“嗯。”靳廷森輕聲應和,低頭看著他與顧小西的孩子。
小西,你知道今今多可愛嗎?
你怎麼舍得離開?
這時,一直站在門外不忍打擾他們的邢寬突然敲響了門:“殿下。”
隻是一聲提示性的呼喚,便讓靳廷森斂了眉。
他依依不舍的抱住了今今,將自己的臉與他的臉貼在一起,久久不願放。
今今的小手在半空張著,迷迷糊糊的摸著抱住他的人,以為是在跟他玩遊戲,笑得咯咯叫。
穆清蕭聽聞邢寬的聲音,本能的瞠目:“小森,你還要做什麼?”
靳廷森緊抱了今今半天,這才放開了手。起身將今今放入穆清蕭的懷中,淡聲道:“我住院了那麼久,公司與國會的事情都積壓了不少。所以,我打算出院了。母親如果沒事,就回家吧,晚些時間我會回家看您和今今的。”
穆清蕭聽靳廷森這麼說,半相信半懷疑。但是她知道,靳廷森如果不肯說實話,她怎麼逼也沒有用。
“好吧,那你多注意身體。晚上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一些溫補的燉湯。”
“嗯。”靳廷森站著頷首,之前還不怒不威的身形隨著身體的舒展,一下子彰顯了出來。
穆清蕭看著靳廷森,為有著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
她的兒子,應配著世界最好的一切,無論是權利,還是女人。
穆清蕭被邢寬安排的人送走,靳廷森換好了衣服後也走出了病房。
邢寬一直站在門口,見他走出來後,將先前伍妙音用電話告訴他的事情轉述了一遍:“阿音那邊已經找出了幾處顧小姐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我們的人已經分成了五個隊,準備對這幾個地方進行地毯式搜索。”
靳廷森一邊走,一邊不顯山水的嗯了一聲,像是被多大的起伏。
但是邢寬卻知,在風雨麵前越是平靜的人,心裏的情緒就越是洶湧。
他見四下無人,伸手推了一把靳廷森的肩,道:“老天不會辜負任何一個努力的人,你放心,她一定會等著你的。”
靳廷森冷沉的臉微微出現了波瀾,他掃了一眼邢寬,嘴角終是露出了一絲柔軟。
“但願吧。”
在靳廷森的人分析出顧小西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時,李迦已經在海上苦尋了五天,輾轉過多個地方,幾乎將附近的島嶼都找了個遍,卻還是一無所獲。他比靳廷森先出海,為的就是能夠不跟他碰麵,否則雙方國家必然會出現不小的動蕩。
但是他也沒有對靳廷森的行動掉以輕心,一直派人暗中監視著。
在阿放得到消息,並將靳廷森已經出海的消息告訴他時,他凝了眉目,望著飄渺無垠,起起伏伏的海麵,沉聲道:“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不然很有可能跟他們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