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捕獲細微反應的邢寬沒有錯過兩人的反應,當即覺得這兩人確定這兩人肯定是見過顧小西的,便和顏悅色的問道:“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見過這個女人?”
阿雲緊張得說不出話,顧小西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引得王子殿下與眼前這個氣勢不凡的男人的搜尋?
阿雲爸爸看了看笑得和悅的邢寬,餘光在看了一下不遠處的黑衣男人,知道在這些人眼裏自己不能說謊,可是王子殿下的叮囑,他卻不能不管。
思索了一番後,他點了頭:“我見過這位女士。”
“爸爸。”阿雲見自己的爸爸竟然說露了嘴,悄悄拉了拉他。
邢寬聽聞答案,掃了一眼那邊已經轉過身麵向他們的靳廷森,笑得更是溫柔:“那你是在哪裏見到的?她是一個人嗎?現在在哪裏?”
阿雲爸爸被他這麼一問,伸手拍了一下自己女兒的手,答:“這個人我的確是見過的,但是我們對她並不熟悉,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邢寬收起了照片,有些懷疑的晃著照片,繼續問道:“那你是多久之前見到她的?”
靳廷森雙手插袋,冷漠的臉色有著一派嫻雅之姿,雖然他不說不動,但是存在已經足以給他們莫大的壓力了。
阿雲爸爸不敢說謊,但是卻能適當隱瞞,他看著阿雲,笑眯眯的問道:“阿雲,你今早不是說你看到了這個女士嗎?”
“啊?我……”阿雲反應不及,更是緊張。
邢寬見阿雲麵色有異,笑得眉目溫柔:“小姑娘,你見過她?”
阿雲有些怕,被自己的爸爸暗示了一番,她已經明白了她爸爸的用意,遲疑的點了點頭答:“我是見過,但是她已經離開了。”
“什麼時候!”一旁嫻雅站著的人如一卷風呼嘯逼近她的麵前。
過於高大的身影擋住她麵前的陽光,將她拉入了黑暗。
阿雲措不及防,嚇得倒退了一步,捂著心口,吞吐回答:“今天……今天早上。”
“和誰離開的?”
宛若魔音的聲音碾破空氣,壓碎在耳。
阿雲低著頭,謹慎回答:“我看到她是一個人離開的。”
剛說完,麵前的男人突然捏住了她的手,她低呼了一聲,抬眼看去卻見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正盯著她的掌心,五指用力的壓迫著她的手,仿佛是要逼她張開手。
她不受力,很快就張開了掌心。
一枚精純剔透,做工精湛的鑽石戒指,靜靜躺著。它的棱麵沁著陽光,折射出道道璀璨的光斑。
靳廷森捏起戒指,仔細看了一陣後,驀地抬起了頭,聲音沉暗中透著一股殺氣:“這枚戒指,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阿雲見靳廷森拿起了戒指,心知這個必然就是跟顧小西關係最為親密的人。對方的殺氣已經讓她嚇得說不出話,隻能看著自己的爸爸,向他求救。
阿雲爸爸見靳廷森氣勢一變,知道肯定是發現不對了,立刻解釋:“這位先生,這枚戒指是您要找的那位顧小姐給我們的謝禮。當初我是從附近的島上把她帶回來的,然後我把她送去了我們的醫生那裏治傷,傷好之後她為了表達謝意,就把這個戒指給了我們。”
邢寬聽了他的解釋,舉目去看靳廷森。
靳廷森放開了阿雲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枚戒指,反複婆娑著,隨即狠狠的握住,任由那些棱角壓痛他的掌心。
阿雲踉蹌後退,被她爸爸扶住才勉強站定。
阿雲爸爸怕他們不信,繼續說道:“這件事我們整個島的人都知道,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出去打聽,我沒有騙你們。”
邢寬盯著阿雲爸爸許久,這才走到靳廷森身邊,低聲道:“我覺得這個人說的話是真的,隻是你確定嗎?這就是顧小西的東西?”
靳廷森閉上眼,片刻之後才睜開,隨即將握著戒指的手垂在了身側:“是她的。”
“那接下來怎麼辦?要把這兩個人帶回去拷問嗎?”
靳廷森聞言,看了一下阿雲爸爸與阿雲,片刻後搖頭。
邢寬料到了,淡淡一笑,對著她們問道:“不知道你們說的顧小姐,全名是否是顧小西?”
阿雲與阿雲爸爸都點頭。
“那請問,她走了多久?又是往那個方向走的?”
邢寬的柔和問話,並不能讓阿雲與阿雲爸爸放鬆,他們看了一眼對方,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想同的意思。
於是,他們指著與顧小西走的截然相反的路,道:“她是往那邊走的,已經走了好幾個小時了,我們無法確定她走了多遠。”
邢寬得到了答案,再度看著靳廷森:“如果要追,就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