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了,不會有問題吧。”伍妙音輕快的聲音殺入了這片詭異的安靜中,讓握著特殊手機的人不禁回身。
時臻望著前方,站在幽覓處,頭頂皎月輝的邢寬,不禁愣住:“刑先生!”
邢寬一身黑色西服,五官俊美,氣質淡雅,雖然他剛剛殺了人,但是身上卻不見半點血汙,指尖更是瑩白如玉,整個人清貴而不凡。
望見伍妙音與時臻後,他還炫耀般的舉著電話:“這個東西,可不是菲彼得王國有的。”
伍妙音長腿一邁,柔軟的走了過去。伸手將那個東西截獲,翻看了幾眼後,笑道:“這個東西的確有作用,不過等我先找人解密再說。”
邢寬一點都不介意,看著時臻,見他神色如常後,揚眉:“難得還有正常人能接受你。”
伍妙音聞言,不悅抬眸:“你這句話怎麼說得那麼欠抽呢!”
時臻卻微微垂眉,沒有說話。
邢寬哈哈大笑,稍候又問:“阿森呢?”
“還在昏睡,上去再說吧。”
“好。”
三人不管下麵的殘局,直直走了上去。
為以防萬一,伍妙音連夜給靳廷森換了一間房,不是那種特殊的病房,而是普通的加護病房。醫生也被連夜叫來幫他重新檢查了一番,三人回去的時候,正好醫生檢查完了。
見到伍妙音等人,上前主動交代:“靳先生現在還沒恢複,不過體征已經平穩了些,不如昨晚那麼虛弱。我又給他輸了一些營養液,如果正常的話,明天應該能蘇醒了。”
“謝謝醫生。”伍妙音笑著道。
“不客氣。不過他醒來之後也不能大怒大喜,必須保持心情平和,不然容易病房反複,難以治愈。”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好的,那我先回辦公室了。有什麼問題,直接叫我。”
“好,謝謝你。”
“不客氣。”
等到醫生走後,三人才坐在了外麵的走廊上。
難捱的夜晚已經過了半,這個時候最是清冷。三人坐了一會兒,邢寬忍不住說道:“這些人應該是李迦的人,可是我們現在並沒有找到實在的證據,而且如今也不清楚到底顧小西是不是在他手上,這個計怕是白用了。”
時臻聞言,抬頭看了看他,隨即望著伍妙音。
伍妙音把玩著手裏的特製手機,嗬嗬一笑,道:“你覺得沒用嗎?我可不覺得,至少我們已經有了鄰國入侵的證據,對於國會的人已經有了交代。接下來確認顧小西的事,隻是時間問題。不到最後一刻,你怎麼知道事情不會有轉機?”
邢寬望著伍妙音,有些無奈:“我都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也不知道這件事做得到底對不對。哎……”
“那就等著看吧,反正不著急,明天應該就會有新的消息了。”
對於她的話,邢寬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在觀望。
而時臻卻是全心全意的相信。
一夜過去,遠在數千裏之外的李迦在淩晨時分才接到了自己人的消息回饋,出乎意料的是這個消息竟然是真的。
靳廷森真的躺在醫院,而且頗有病入膏肓的意思。但是他們去的時候,還是被發現,遇到了襲擊。
損失在他的控製之內,但是消息的真實性卻在他的控製之外。
靳廷森這個時候病倒,對於他們自己國家來說不是好事,可是對於他來說卻是有利的。
隻是這個利,他有些不敢接。
自己的人已經暴露了,現在對方的手裏肯定有把柄,那麼那邊的人肯定還會聯係這邊。
隻是他們未必能確定是自己派出去的。
靜觀其變吧。
藍藍海灣中,一棟棟白色建築拔地而起,外表鑲嵌著金色裝飾,沐浴在陽光下神聖而純潔。
一棟飄著沙曼,撩著清香的白色建築內,李檬穿著一身綴著珍珠的裙子漫步走著。時而看著蔚藍的天空,時而看著旁邊的花池。走了一會兒之後,她轉頭望著跟著自己的一個女侍:“最近哥哥是不是沒有來宮殿見父王與母後?”
女侍低垂著頭,低聲答:“回稟公主殿下,好像是。聽說最近王子一直忙於處理事情,一直呆在別宮,不許其他人打擾。”
“可是再忙,他也不能不來看看我們啊!”李檬不滿,以前哥哥可不是這樣的,再忙還是會來看看父王與母後,還會來看看她。
現在已經很久沒了。
“公主殿下,如果是想王子殿下了,可以出去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