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廷森的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伍妙音見他要死不活的樣子,放下了手,立刻又道:“你既然醒來了,就好好的呆著。這段時間公司與國會的事情,有邢寬和時臻,你隻管休息。等到你養好了,隨便你怎麼折騰,沒人會攔住你。”
靳廷森的目光不動,片刻後才問:“顧小西有消息嗎?”
這三個字聽得邢寬與伍妙音心頭直跳。
兩人互看了一眼,各自都不敢接話。
靳廷森從沉默中嗅到了異樣,他將目光轉動輕飄飄的落在了兩人身上:“這段時間,你們有繼續找她嗎?”
“當然有,隻是還不沒有消息。”伍妙音回答道。
“還是沒有消息。”靳廷森低語,聲音輕不可聞:“小西,你還是恨了我。”
“你說什麼?”伍妙音隻聽到前麵,沒有聽到後麵。
還要追問,卻見靳廷森突然頭一偏又昏了過去。
“哎!這又是怎麼了?”邢寬見靳廷森又昏了過去,驚得差點沒跳起來。
“別吵!”伍妙音怒聲嗬斥。
“醫生來了,你們讓一下。”這時,時臻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兩人自覺讓行。
醫生衝到最前麵,見靳廷森還是昏迷著,立刻查看了檢測著他心跳與呼吸的儀器,然後拿出聽診器在他的胸腔聽著。之後查看了他的眼睛與脈搏,而後才如釋重負的放鬆下來。
“醫生,怎麼樣?”時臻見伍妙音與邢寬木呆呆的看著醫生,出聲問道。
醫生淡笑著回答:“靳先生已經沒有性命之虞了,隻是太過虛弱,需要好好靜養。今天下午就可以從這裏挪到普通病房了,之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醫生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放下了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邢寬也覺得有些累,這段時間馬不停蹄的在鄰國與菲彼得王室這邊跑,他真的心力交瘁了。
伍妙音聽聞靳廷森沒事,也鬆了一口氣,再這樣下去,她都不知道怎麼處理剩下的事情了。
時臻也放了心:“好的,我們會盯著的,有情況隨時跟你聯係。”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待會兒護士會來記錄他的情況。”
“好。”
送走醫生後,時臻與伍妙音等人走出了病房。不多時,護士進去了,一麵記錄著數據,一麵又在撤下一些用不上的機器。
邢寬站在外廊的窗戶前,對著伍妙音和時臻說道:“現在就剩下鄰國的反應了,萬一對方給我們的反應是沉默,那怎麼辦?”
伍妙音站在時臻身側,笑道:“如果他沉默,那我們就想辦法讓他說話了。”
邢寬不理解伍妙音的自信從哪裏來的,不錯當即也不想再問:“一切等阿森醒來再說吧。”
“嗯。”
素白的紗幔在微風中遊曳,輕手撩撥著這片醉人的春光。
李迦放下了手裏的事情,跟著李檬坐在了湖邊的軟椅上,對著湛藍的天空,看著波光嶙峋的湖水,很是輕鬆自在。
李檬伸手拿著她喜歡的零食,一邊看著風景,一邊側頭看著李迦,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李迦一直都有察覺,但是也一直在等。等了一陣後,見李檬還是沒有說話,他便開口了:“怎麼了?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就是。”
“嗬嗬嗬。”李檬見自己的心思被看穿,頗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哥哥,我的確是有事情想問問你。”
“你說。”
“你最近好像有點忙,不常去見父王與母後,也不來看我。”
“嗯,最近是有點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時間菲彼得王室那邊鬧出的風波,導致我們先前的合作有些麻煩,我要忙著處理。而且我們自己這邊我彌天也有很多事要處理,自然對你和父王、母後就忽略了些。”
李檬聽聞他的解釋,一邊咬著零食,一邊又斟酌著字詞問:“我知道哥哥忙,所以現在不就來找你了嗎?”
李迦溫顏笑了笑,又道:“你還是直接問你想知道的事情吧,不要跟我繞圈子。”
李檬不是一個能藏得住心事的人,能讓她這麼迂回的事情,他稍微一想就清楚了。
“哥哥,我來的時候,聽說……”李檬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這邊有一個姑娘,而且她還曾住在你的別宮裏。”
李迦臉色微變,當初李檬和顧小西可謂是見麵就各自敵視,關係很不好。這個時候如果她知道是顧小西,肯定會鬧翻了臉。
他淡了語氣:“對啊,就是一個我在路上救下的女孩子,不過已經走了。沒有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