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的伍妙音與邢寬互看了一眼,隨後又看著一旁站著不語的時臻,默許他開口解釋。
“最近國會那邊對於您一直不出現,非議不斷,不過不算什麼大事。唯一的大事就是鄰國與我們之間的合作可能得有變化,而且在這期間,我們已經連續三次收到對方想要重新洽談的私函了。不過您沒醒,我一直沒表態。”
“其他的呢?”靳廷森垂著頭坐著,不見絲毫頹廢的背脊盡是高傲。
時臻看了一眼伍妙音,她才上前解釋:“從你昏迷至今,我這邊對於顧小西的搜尋一直沒有停下,隻是目前還沒有消息。不過,我想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聽聞這個,靳廷森一直沒動的身子這才動了一下:“怎麼說?”
“我們搜索了所有可能抵達的地方,但是都沒有顧小西的身影。這樣,隻有一個解釋,就是有人幫助了她,將她帶走了,而且故意藏起來了。而想要證實這個結論,那就要從對方那邊試探。”
靳廷森聽後又望著邢寬:“你那邊沒有什麼消息嗎?”
邢寬扯了扯,穿著眨眼,又不是很舒服的衣服,答:“目前來說,我沒有發現。不過我的人還是在密切關注那邊的情況,有消息我會知道的。”
靳廷森在心裏綜合了一下幾人的解釋,隨即輕輕揚起眼簾,眼底盡是漠然:“這麼說,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你們幾乎沒有進展。甚至連一個具有實際意義的消息都沒打聽到。”
三人聞言,齊齊變色,他這是要跟他們翻臉嗎?
“醫生有沒有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幾人搖頭。
“那明天去辦出院手續,我要出院。”
“不行!”伍妙音立刻阻止:“你不要命了嗎?你現在還那麼虛弱,這個時候出院,就是找死!”
“我繼續呆在這裏,哪天我辛苦奪下的江山都要被別人蠶食,我都不知道!”靳廷森很激動。
幾人聽聞他的話,這才愧疚的低下了頭。
的確,他們都習慣於聽從靳廷森的安排與計劃來執行任務。一旦他這邊有什麼事情,他們的行動能力就會拖延。顧小西的事情是,鄰國的事情也是,他們一直以為自己做得挺好,卻不知他們如今做的不叫分憂,而是在等待。
等待他的決定,等待他的蘇醒,等待他的安排,等待附和他的行動力。
而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殷總,您好好休息,我明天會以您的名義召開內閣視頻會,針對於鄰國的合作進行實時探討反饋。”時臻如是說。
邢寬也意識到了:“我明天回鄰國一趟,催促一下進展。”
“我把我的人調集到邢寬那邊,盡可能擴大範圍,增加眼線去鄰國找顧小西。”伍妙音也開口道。
靳廷森得到了這樣的回應,這才緩和了臉色,沒有如先前那般氣勢淩人。
“你們都離開吧,今晚讓我好好休息。”
幾人都愣住:“可是……”
“不用再說了,離開吧。”
幾人這才答應。
深夜,在李迦別宮的書房內,思考了一個下午的李迦終於決定用自己的口吻遞交一份菲彼得王室的入境申請,要求詳細探討一下兩國經濟共榮的細節。
隨後,他坐在了書房等消息。
第二天早上,李迦因為要出去參加一個重要經濟大會,早早起床離開了。李檬起來時,已是中午,用過午餐之後,她沒見到李迦,問了管家才知他要晚上才回來。
“管家,之前這裏是不是住著一個你們不認識的小姐?”李檬從李迦嘴裏套不出話,所以想要從管家這裏尋求突破。
管家知道她早晚會問自己,便點頭答:“是的,不過她已經離開這裏了。”
“是嗎?”李檬不信:“她真的離開了嗎?我怎麼昨天還聽說她回了這裏。”
“沒有的事,那是大家以訛傳訛罷了。”
“真的隻是傳聞嗎?”
“是的。”
麵對李檬再三的反問,管家都很淡然的應付著。
李檬知道從管家這裏問不出什麼了,便讓他下去了。下去之前,她又問:“先前那位小姐住的哪裏?”
“在後院的那間海景客房。”
“我知道了。”
李檬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就去那間房間去看。其實,她對那個女的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這個女人到底擁有怎麼樣的風華與氣質,能讓她那位看似對誰都溫和,實際對誰都不在意的哥哥,這樣不管不顧的送她來自己的別宮。